半晌,闻殇冲他招招手,像个来招魂的厉鬼。
君卿下意识退了一步,踢到了床帏,“碰——”的一声响。
“嫂嫂。”两个字一出,君卿顷刻被扼住了喉咙,踌躇的慢慢挪过来。
闻殇堂而皇之的在桌前坐下,双腿微微岔开,不甚明亮的月光照进来,他还是身着一身粗布麻衣,今天头发束在脑后,两侧的鬓发却零乱,姿态散漫而随意,透着漫不经心的从容和山雨欲来的紧张宁静,声音听不出喜怒,“不要走过来。”
君卿还没迈出月门的脚又缩了回去,有些为难,这到底是过去还是不过去?
闻殇皱了眉头,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令君卿害怕的微笑,眼珠却冰冷得令人发抖,他拖长音调,“我让你过来,没让你走,爬过来。”
君卿愕然。
闻殇还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儿,不像是心血来潮,可是他再怎么温吞好脾气,被人像狗一样使唤,也做不到。
君卿站着没动。
闻殇嗤的笑了,声音却阴汵汵的:“怎么?在你病秧子夫君床前就跪得规规矩矩的,现在让你爬过来就不肯了?”他倒了杯水,“不想过来是吧?那就到你的好夫君床上去,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伺候他,伺候得很好的?”
他的话意有所指,君卿今天两次听到同一个意思的话,一次是早上闻夫人来看闻大少爷的时候说过的,一次就是现在。
君卿抿唇不语。
闻殇也不看他,转着手里的茶杯,“我很好奇嫂嫂是怎么将病秧子伺候得面色红润的呢,用你那不停冒水的骚穴滋润的吗?”
君卿睫毛抖了抖,震惊的望着闻殇,他怎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心底又难堪又委屈,被闻殇羞辱得差点掉眼泪。
许是他的反应叫闻殇满意了,他放下茶杯,指指自己的腿间,沉声道:“最后一遍,跪着爬过来,要不就爬上床上伺候病秧子给我瞧瞧。”伺候两字他咬得极重,如何“伺候”就不言而喻了。
君卿直勾勾的盯着桌前的人看,唇抿得太紧,牙齿把下唇内侧咬破了,一股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半晌,他闭上眼睛吐了口气,一行清澈的水痕从他的双颊滚落,片刻后张开眼睛,里面已经看不到一点湿润的痕迹,他慢慢委身跪趴在了地上。
君卿身上只着睡觉的亵衣,也没有束发,单薄的亵衣完全勾勒出他瘦削的后背,肩胛凸起,脊骨凹陷,透过亵衣可以看到一道背勾,屁股因为趴下的原因,显得又圆又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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