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非同一般的执念。伏下认为,只有剥去所有浮在表面的东西,攥住那颗最原始的石头时,他才能“得到”。
傲慢。因为他总能“得到”。
得到之后,才能丢弃。或者说,才有资格丢弃。
鹤田佑是朵浮在空中的花,仅凭肉眼,看不到根系,这就是没有来处;抓不到轨迹,便无从谈起去路。这种姿态究竟是因什么而生,围绕什么展开,直到刚刚,伏下才堪堪抓住那一闪的灵光,向谜题的答案窥了一眼。
可仅此而已了,他无法更深入。
但鹤田却攥住了他的石头。就那样轻飘飘的,轻而易举的攥住了他的石头。
鹤田对对方的沉默不以为意,对今天发生的混乱更谈不上什么感想。这太——平常,如果定义是相对的,那这些混乱对他无疑是平常。
丑恶是平常,爱是平常,性也是平常。如伏下隆明这类人的困惑和追逐,更是平常。
鹤田已经无从分辨他自己是否是人类,所经历的世界是否是真实的,所遇到的个体是不是真实的人类——因为没有范本让他做对比,对他而言没有正确答案。但这无数层片段式的人生体验让他明白,对立无处不在。得到越多的人越追寻极简的点,核心清晰的人的行为越可能让旁观的人摸不着头绪。
但无论走着怎样的道路,他们的人生都会有尽头,尽头会逼迫他们得出唯一的解。
这或许就是死亡的美妙之处,它让追寻和疑惑凝结成夏夜的清爽安眠。[1]
但鹤田无法拥有。所以他永远不会得到答案。
想到这里,青年按灭了烟支,再次被猛然袭击的虚无吞噬。那些因思索得到的愉悦消散了,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抚平领口的褶皱。
制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也不想掏出来看一眼,任由那玩意儿执拗的响着。
并不在意另外两人,就这样离开了混乱的房间后,外面流动的空气让他心情好了稍许,头发的黏湿再次彰显了存在感。突然想起黑川的手腕上有头绳,那人有时会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帮他束起略长的发,避免燥热带来的厌烦。
去找他好了。鹤田漫不经心的做了决定。
手机仍在响着,拿出来扫了一眼,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他随手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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