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衣服上动了手脚。怀疑来怀疑去,心神没有半刻安宁,半天功夫竟比半年还要劳神。
心力交卒回到房间,想要小睡片刻。刚过正午,司云逐忽然闯进门,把他从床上提溜起来,把什么东西往他颈上一套,转头离开房间就不见了踪影。
杀人不过头点地,司云逐这么莫名其妙,燕寄弦忍不住阴暗地揣测,这人是想把他吓得精神失常,灭杀奸细于无形。
好残忍的手段!
好愚蠢的念头!
胡思乱想缓过了神,燕寄弦才低头去看,司云逐往他脖子上套了什么。
那是一枚红豆大小的珍珠,色泽墨青,华泽内蕴,用一条同样颜色的丝线坠着。有点好看,但就刚才司云逐给他套上时气势汹汹的架势,燕寄弦就不能相信,对方给他戴上这个是出于什么好意。
珠坠看着不像是一件法器,可说是一件普通的装饰品,燕寄弦想尽办法也没能把这玩意从脖子上摘下来。
不知道这东西的作用,又不敢去问司云逐,也就只能继续得过且过。
傍晚之前,身为杂役的燕寄弦要去打扫宗门庭院。出发之前怎么也找不到司云逐,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到底可不可以自由行动,燕寄弦心惊胆战来到小天地的出口,穿过瀑布进入合元宗,看看没有任何异常,司云逐也没有突然出现暴跳如雷,他这才稍微安心。
平安无事干完活回来,依然没有碰见司云逐。
第二天,燕寄弦继续出入小天地和宗门,从日出到日落,仍然没有发现司云逐的踪迹。
到第三天,燕寄弦终于可以确定,司云逐现在根本就不在小天地,很有可能那天往他脖子上套了这枚珠子之后,就已经离开了合元宗,至于去了哪里他就无从知道了。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了司云逐的行踪。
司云逐不在附近的时候,燕寄弦无论是在小天地里,还是去往合元宗,白虎始终伴随左右,即使不近身也不会离得太远。
这一日傍晚,燕寄弦独自一人打扫一处幽静偏僻的小院落,终于找到机会暂时避开白虎的视线,把自己反锁在堆放杂物的小房间里,捏了捏颈上用途不明的圆珠,犹豫片刻下定决心,右手指甲在左手腕上一划,割破皮肤渗出些许血液,竟从伤口之中取出一面铜钱大小的铜镜。
燕寄弦扬手一抛,铜镜悬在空中化作正常大小,闭上双眼立在镜前,在心里凝神默诵口诀。铜镜正面照着他,镜中他的倒影渐渐模糊,镜面泛起涟漪般流动的纹路,渐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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