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友人,他本就七情淡薄,能尽心至此已是出乎意料,强行按下心头说不清的情绪,准备放下这段缘分,而季长云就在那个雨夜,如之前无数次一般不请自来。
他仍旧穿着旧日的月白长衫,未用灵力阻隔雨水,发丝衣袍尽被浸湿,俊俏的脸在夜色里显得有些苍白,一双桃花眼却仍是含着笑意,看上去又干净又可怜,似乎那些入魔的传闻都是胡言的玩笑。
季长云爬上他所坐的床榻,握着他的手探入自己胯下,在对方难得惊骇的目光中用嘴唇堵住了所有未出口的言语。
他身上还带着有些发苦的、雨水混着泥土花草的冷涩气味,道庭君难得的有些茫然,他从未见过季长云对他如此温柔小心的样子,仿佛怀里是什么珍贵瓷器,又或是脆弱的幼兽——季长云的亵裤不知什么时候褪了一半,他的手指碰到那个男人身上不该存在的地方,季长云冲他眨眨眼睛,按着他躺到床上在腰间跨坐上去,这才离开他的嘴唇。
“别说话,”季长云问,“你觉得我奇怪吗?”
道庭君摇了摇头。
季长云笑了笑,用惊鸿割开了他的衣服,低头不甚熟练的套弄他的欲望,然后咬着牙坐了上去——他不会有落红,但仍是痛的,也担心子曦会被他夹得疼痛,只能一遍遍道歉,然后难堪地用手掌捂住好友依然冷静的眼睛。
他们都年纪尚轻,不曾尝过情欲,不过片刻就一起泄出,季长云也实在找不到要领,被自己弄得腿脚发软,实在使不上力,还是道庭君挣开了遮住眼睛的手,揽着季长云的腰重新又动起来。
他本就有一半古怪的腾蛇血脉,莫约是蛇性本淫,又从小在烟花之地长大,上手倒比季长云快得多,很快就掌握了那花心里所有的敏感点,撞得身上那人泣不成声,求饶着发出甜腻的呻吟,求他不要进到宫口里去,道庭君没有想过季长云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如同一根羽毛挠在他心口上,又酥又麻。
他们又做了几次,汗濡的身躯紧紧抱在一起,从未如此亲密过。
道庭君想问很多事,但一切都在这无边春色里烟消云散,他搂着季长云的腰身想要摸一摸他的眉角,让他避了去。
季长云似是哀叹,伏在他耳边轻声道:
“抱歉,子曦。”
本能的危险感应让道庭君心下一惊,下意识便召出春秋往前挥去,便听季长云一声闷哼,退开数尺,右臂不知所踪。
但见他左手上拿着一颗暗红色的丹珠——道庭君后知后觉往自己胸膛看去,那一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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