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锋利的匕首,端王勉强躲过几下,已筋疲力尽。他正无计可施,突然手臂给人一拽,高大的身躯挡在他跟前。
端王想不到拓跋畴竟会出现,惊愕道:“你怎么会来?”
拓跋畴将他推到格斗之外,只身抵挡猛烈的袭击。拓跋畴武艺高超,但四个刺客也不遑多让,转眼间,双方都挂了彩。端王歇过一口气,去协助拓跋畴,但拓跋畴一直把端王隔绝在危险以外。把四个人杀绝,拓跋畴抱着端王翻身上马。
端王只有胳膊受了轻伤,拓跋畴则伤痕累累,医士给他包扎了好久。端王坐在拓跋畴榻边,不知说什么,没话找话道:“可汗碰到我时,是去巡视吗?”
拓跋畴点点头,道:“你是不是想问,怎么不带手下,自己巡视?”
他正猜中了端王的疑惑。端王以前见过拓跋畴在附近巡察,都要带着一队人马,毕竟他是首领,安全很重要。
拓跋畴道:“我本来带着人的,可是看见你被围攻的情形,就让他们回营了。我自己帮你解围,你对我的印象也许能深刻一些。”他看着端王受伤的胳膊,“是我太自私了,还是没能保护好你。”
端王心中一凛。他想不到拓跋畴竟对自己有情,也不知这情愫是如何开始的,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能先装傻,如常照顾他。相处几天,端王发现拓跋畴并非中原传言的无知蛮夷,只会舞刀弄枪,谈论起文章诗赋颇有见地,牙帐中还有不少藏书,上面有他的批注。端王闲来无事,就找几本翻看。
某天抽书时,从书格掉出一张画。端王定睛一看,画上的人竟是他自己,站在碧波荡漾的鲤池旁。其上还有拓跋畴的题词“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落款是三年前,那时拓跋畴的汉字还写得歪歪扭扭,完全不同于现在的雄浑大气。
端王想起,三年前拓跋畴刚刚继位,进京面圣时,二人曾在宫中的小池边说过几句后,但那一面之缘,端王早就抛在脑后,拓跋畴却印在了心里,几年来一直想往着。
端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拿着那幅画看了良久。
翌日端王醒来就去看望拓跋畴,却见一个轻衣薄衫的美人正给他喂药。美人凑到拓跋畴耳边讲了句笑话,两人一块笑起来。
端王走过去,把食盒一摔,冷笑道:“无意搅扰可汗雅兴,还望可汗恕罪!”
美人看他一眼,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朝拓跋畴施礼道:“兄长,我先退下了。”
端王的脸立马红了,道:“对不住,我不知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