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厉害的大将军,全然没注意到容湛的异样——平日里二人相处也是他说的时候多,是以他说得兴起,全然没注意到容湛的沉默。
不过三杯下肚,陆蓟的目光就已经有些涣散了。他半俯过身来,隔着圆桌拉住了容湛的手,喃喃道:“这酒劲儿怎么这么大……我都有点晕了……”
他抬头看了容湛一眼,猛地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这才喝了几杯,醉倒了会让阿湛瞧不起的。”
容湛低声道:“我不曾瞧不起你的。”
陆蓟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只捉着他的手不放,目光落在他面庞上,嗓音沙哑而灼热:“阿湛你真好看……我……我其实……”
容湛看着陆蓟朝他抬起手来,像是想触摸些什么——而那只手伸到半途,就自半空颓然坠落,无力地砸在了石桌上。陆蓟脑袋一歪,已经栽在了圆桌上,昏睡了过去。
容湛坐在圆桌旁,像是被冻僵了一般一动不动。月光将他孤峭的背影拉长成一道锋利的影子。许久,他才站起身来,伸出手拉过陆蓟的胳膊,将陆蓟艰难地扛在了肩上。
陆蓟身材修健,彻底昏迷时显得无比沉重。容湛很花了些功夫,才把他扛进屋里,让他平躺在了床榻上,又给他把锦被盖好。他坐在陆蓟床边,伸出手缓慢地抚摸过陆蓟的面庞,像是要把那俊逸五官刻在自己心里一般。
“我也是。”他低缓而悲哀地,向昏迷的少年吐露了自己不为人所知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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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湛拿到千里江山舆图后不敢有半分停留,连夜赶回了晋国。
晋国从上到下,几乎没有人想到他能活着回来,若不是晋国边防的车骑将军是容大将军的下属,认得容湛身份,只怕他根本过不了晋国边境。晋王君无戏言,只能宣布任命容湛为车骑将军,号“花容”,派遣他去晋国北地远疆驻守。
容湛刚刚饮下解药,就不得不启程前往北疆。他只希望陆大将军能尽快发现此事,及时调整边界布局。经过八个月的相处,容湛已经对陆大将军由警惕转为了敬佩。哪怕古语云兵不厌诈,他也希望有一天能够在战场上和陆大将军堂堂正正地一决高下,而不是被晋国用这种手段赢得胜利。
至于陆大将军和陆蓟会如何看待他,容湛无法也不敢去想。他无数次陷入噩梦,从他们充满憎恶的眼神中惊醒,而后再无睡意,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然而过了半年,他就听到了从南国传来的消息——南国的陆大将军得了南国皇帝的封赏,陆家军调升编入了京畿大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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