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么的激动,这名五十一岁的老兵敬的军礼该是多么的标准,而谷口义美少佐也是找出了多年不穿的军装,自从终战那一天,他从没想到这身军服还有真实发挥作用的那一天吧?
对于这件事,松龄很直率地评价道:“真坑人啊,自己投降回国了,把部属都丢在岛上,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下什么‘只有自己才能取消’的命令,这么多年岛上也不是没发过宣传品,拼刺刀退子弹的日本兵不是真实诚,小野田少尉可是真的太实心眼儿了。”
青山雅光对于这位谷口义美少佐也是很有点想法的,只是不好讲出来,如今听松龄这样不留情地揭挑,青山雅光勉强说了两句:“当时谷口少佐这样说,应该是为了强调命令的严肃性,后面撤退时太慌乱……”无论如何没办法解释了,不管怎样,都应该尽到上司的责任才是啊。
一个让自己很有一点尴尬的事情是,谷口义美少佐与自己一样,战后都成为书商,青山雅光不由得便有一种敲响警钟的感觉,幸好自己当年没有给下属下达过这样的命令,否则二十年来自己都过着平静的、而且后面还是一天天富足起来的生活,接受自己命令的人却还抱着旧日的信念,一直在丛林之中过着艰苦而危险的生活,自己该如何面对这种责任?
三十年的时间中,小野田少尉身边仅有的几名战友逐渐离去,最后连唯一的同伴小冢金七一等兵都战死了,青山雅光有一回试着代入丛林中的小野田少尉,只是一下下,便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寂寥感如同潮水一样侵袭而来,那一瞬间的情绪简直能够将人淹没,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原来悲伤到了最深的时候,是仿佛真空一样的。
这一天的晚上,青山雅光一看到何坤进入自己的卧室,便紧紧地抱住了他,仿佛是生怕这个人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一样,何坤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呼吸的热气都吹拂在他的耳轮上,是一种又热又痒的感觉,何坤轻轻笑着说:“还在想小野田少尉的事情吗?现在他已经回到日本,他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一个人的战争,可是即使回到自己的故乡,也已经人事两非,三十年的时间,如今的日本已经与昭和十九年的时候差异非常大,简直就好像神话里说的,一个樵夫入深山砍柴,看到两个人下棋,他看入了迷,后面回到外面,发现几代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其实古代的时候,即使是百年的时光,人世间的变化也并不大,虽然人有所改变,但是周围的环境变迁不会太剧烈,如今可是不一样了,现在的日本与战争时候的日本简直好像是两个世界,虽然相识的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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