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了起来,为这里平添了一种迷离的色彩;然而方方正正的水泥营房和外围的铁丝网却让那清晨的迷雾诗意顿散,既单调枯燥,又显得肃杀,把周围山林那原本由热带植物营造的新奇美感都破坏了。
情报官阮经武洗漱之后,正准备出去跑步,忽然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病员区传了过来,他眉头一皱,这一次越中爆发战争,一个很敏感的事情是战俘问题,上一次越美战争,越共手里因为有一批美国战俘,在谈判的时候面对号称“人道主义”、珍惜自己人生命的美国人在一定程度上争到了一些主动权;如今对中国人也是一样,越南是个小国,国力不是很强,硬碰硬碰不起的,利用战俘则可以在国际国内做许多文章。
因此上级十分重视战俘的处置,三号首长已经严格规定了不许虐待中方战俘,如今这是怎么一回事情?而且病俘区距离正常战俘管理区并不是很远,这种明显是遭遇不幸的声音传到那边去,会引起骚动的。
于是阮经武立刻快步向病俘区赶去,他到了那里立刻询问情况,一个医务兵带着他来到了一间病房,只见四人病房内一个男子正抱着头痛苦地尖叫着,阮经武略一打量他,就认出是昨天晚上刚刚送来的那个昏迷不醒的中国下士,如今他倒是醒了,然而这状况却十分不对。
“这个人怎么回事?有人违反纪律吗?”阮经武一脸审慎地问。
少尉军医黎维信走过来向他解释道:“阮中尉,大家都是严格执行管理条例的,这人今天早上刚刚醒过来,结果一看到我们就开始这样不正常地叫喊,送他来的士兵说他之前已经昏迷了两天,其实……”黎维信压低声音说,“我怀疑他的大脑受到了一定损害。”
阮经武冲他点点头,黎医生自己自然是信得过的,在这里只有他最不可能虐待俘虏,不仅仅是因为医生救死扶伤的职业道德,更是因为黎医生本来就是个很有人道主义情怀的人,黎医生是基督教家庭出身,很讲博爱的,只不过在越南如今这样的政治气氛之中他很少讲天主,然而阮经武对他的材料还是知道一些的。
阮经武其实对宗教没什么特别兴趣,他知道任何一神教由于其本身对其她信仰的排斥性非常强,因此都容易发展到很极端的程度,基督教也是如此,不过好在黎医生信仰的不是屠戮异端那一套,而是神爱世人,比较世俗化,所以往往就把世人都当做姐妹兄弟了,因此调他来这里当军医实在是太合适了,不会消极怠工,在他的身份,也不易因为过于同情战俘而将人放走,毕竟作为一个医生,他还影响不到保卫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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