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异样的表情,和牵住他时手心里黏腻的汗水。
“鸿儿,你又淘气了。”面目模糊的男人笑道,“你自己说,你犯了什么错?”
“我的母亲……”成年的楚方玉压制住郑鸿徒劳的挣扎,“自从那次之后,我们家就变了,父亲仇恨母亲,也仇恨我,因为我不在,所以母亲才会……呵,郑鸿,你父亲就是个畜生。”
郑鸿的挣扎却缓和下来,他怔怔地看着楚方玉,嘴唇颤了颤,却什么也没说。静默持续了三五秒,然后他骤然挣扎起来,恨恨地撞向身上的青年,闷声哭道,“不……凭什么,你,呃!滚!滚开!”
楚方玉刚要反击,却忽地看见郑鸿被铁链扯脱了臼的手腕,一道绛紫的勒痕已经肿了起来,皮肉陷在链条中磨出深深的血道子。
“阿鸿!”他愣了一下,伸手去解那锁链,怒气未消的声音还带着粗喘,“你的手伤了,别动!”他只得硬摁住男人的手臂,吼道,“别挣了!”
郑鸿轻轻呜咽,理智一点点回笼,他白着脸,视线落在虚空中,根本没有聚焦在楚方玉的脸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方玉嘶哑的声音响起,郑鸿从没听过他那么疲惫、茫然的声音。
楚方玉说:“‘不可能’,是什么意思?”
郑鸿好像终于等到了判决,他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楚方玉又开口了,声音放得更轻,“‘不可能’,是什么意思?不是不知道,是不可能?”他的声音颤抖起来,“阿鸿,你告诉我,‘不可能’是什么意思?”
“阿鸿,你说话——”
这打哑谜似的对话,郑鸿却听懂了。
郑鸿哆嗦了一下,眼中落下泪来,唇角却勾了起来,“方玉,果然只有变态最能理解变态啊。”
楚方玉颓然跌坐在床边。他以手掩面,半晌之后忽然轻声道,“你早知道了,阿鸿,你早就认出我了是不是。”他安静地陈述着,“你故意不说的,是不是?”
郑鸿这一次没能维持住自己的冷漠,他浑身颤抖着蜷缩起来,被楚方玉搂住的时候甚至没有推拒。
是的。不可能。郑鸿的父亲不可能奸污楚方玉的母亲,因为那个人对女人根本就没有兴趣。
楚方玉拥住浑身冰冷的男人,漠然地想,所以那天被带去献祭的,根本不是我的母亲,而是我呀。
父亲的愤怒,并不是因为我没有在那时陪在我的母亲身边,而是因为我这个“礼物”没能被成功地送上郑父的床,没能替他挣得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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