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亡妻。
如今南风犹盛。因为南国孕果之故,亦不用担心子嗣。他之先皇后也是男子。可却皇后也从不干政,如苏情这般是绝不可能的事。当日独宠皇后,他朝中有一派日日上书,还道皇后狐媚祸国。先皇后只是发笑,将头枕在国君膝上喂着浓酒,说:“你那些烦心事,我懒得管,他们担心什么,怕我夺了权,取而代之?”
独孤魂一笑:“你要我送你啊。”
先后笑着打他:“谁要你的江山?”
一人独饮,其实很容易醉了。
好像被忽视了的江南珏有点受了冷落的感觉,隐隐生了点气,沉下了脸。
宴席上鼓乐歌舞,一派热闹,离他最近的爱月眠很敏锐的感受到了他的不豫。便凑近耳语一句,江南珏看他一眼,点了点头,这位当朝贵妃起了身,略点点头向众人示意,而后离了座往殿后去。
离席时下了台阶,独孤魂恰好一瞥,竟是愣愣呆住,酒液倾在了桌上,淌散开去,湿了衣襟。
他以为自己是看错。
低低笑笑,摇了摇头。
“如何?”江南珏笑问。
“大概是有点醉。”独孤魂两指按在头上,回答。
这时一曲奏毕,新曲未启,殿内便是奇异的安静。
而后便听到指尖弹在剑上的凛然响声,剑鸣幽长荡开,一位纱巾遮面的美人施施走出,立在殿中,对江南珏一礼。
江南珏击掌道:“爱妃!许久未见你舞剑,恰好让众人开开眼。”
这美人却是爱月眠,换了一身利落白衣,笑吟吟应了一声,手捏剑诀搭在剑身上,长剑上举,扬声对乐官道:“换破阵曲。”
前奏琵琶声一响,这贵妃挥剑翩翩,剑走轻灵,沛然剑意挥洒间,众人皆是一惊。
江南珏很是自得模样。
美人愈舞愈急,凌霜宝剑化作一团剑光,只见他气息丝毫不乱,甚至连挽起的发丝都不动半分,眉眼冰雪,恍若谪仙人。
独孤魂手里捏着酒盏,眼睛都黏在了这冷艳美人身上头,欲看欲痴,不知怎的,就落下一滴清泪。
美人自舞剑,连眼神都不往他那处看一分。
一曲终了,爱月眠又换了一曲,却是与先前风格迥异的绵绵情曲。于是剑招随之缱绻蹁跹,脉脉含情,他似水的眸子,有意无意的往独孤魂处一荡,随即又往了他处去。
爱月眠故意遮了面,其中尚有些典故。江南珏只以为是他宫内身份,不乐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