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泽罗边扯着边将他带到岸上。
唯一能确定的,这个跟踪狂大概不是附近村子里的人。
刚才的动静让道格没看仔细,手电在男人身上晃了一圈,他披头散发,棕黑色的头发因为长期积累的污垢油脂结成一块块硬物,油脂的臭味和水里浸泡厨出的草腥味混杂一起,他没穿衣服,沾了一身泥巴,因为温度的冷却,渐渐凝固,稍稍一动就落了一地碎屑。
“你在这做什么?”
男人低着脑袋不说话,道格一把拽起他的头发,一股子酸臭味在他鼻子底下散开,光打在男人脸上,刺眼地让他睁不开,嘴里发出类似小狗被挥舞的球棒惊吓到求饶的呜呜声,树枝似的窄肩缩成一副硬邦邦的衣架子。道格的手劲迫使他不得不抬起脑袋,刀削过般的脸庞,两个黑眼睛凹陷在耷拉的眼眶里,目光左右飘动,留了一圈茂密的胡子,和头发一样没有修剪,一缕一缕打成结。勉强能看出是个长相不错的年轻人,道格松开手,趁着男人的口水还没流到他手上。
“再问一遍,告诉我,你跟着我们做什么?”道格端起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你有听到那声音不是吗?砰——水炸开了,你的脑袋,脑汁还是脑浆,也会像那样稀巴烂。”
男人完全吓傻了,他不知道抵在脑袋上的金属物是什么,但他记得在水下,身旁突然像下了一场石头雨,噼里啪啦的。
道格没有得到他的回复,脚上倒是一热,顺眼看去,男人吓得尿了他一鞋子。
“操你的!”道格咒骂一声,连忙将他松开,男人跌坐地上,慌忙转过身将自己缩成一团,脏兮兮的屁股高高翘着。
“哦这地方就是噩梦,过来,宝贝,给我按着他,踩在他鸡巴上也行。”
只是说说而已。
泽罗按着男人的肩膀,像甩动一根木棍,将他翻过身来,一条链子在他脖子上晃来晃去的,末端的一块坠子缠在头发里若隐若现。道格刚碰那根链子,男人就突然奋力挣动起来,泽罗从后压住他的肩膀,手里一响,男人双腿陷入泥里,被扯起的双臂发出咔吱的声音,他呜呜地叫出声,一双眼睛湿润地直勾勾盯住道理手里的吊坠。
一块狗牌,没有名字,只有编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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