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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的眼尾又有了一点隐约的飞红,连尾音都有少许飞扬的声线软了下来,像半融的酥甜棉花糖丝,“又要哭了?别哭嘛,等下我们就真的走不了了,又要说我欺负你了。”
你被这种逗小姑娘似的调戏手法弄得哑口无言,偏偏面皮又薄,撩拨一下都要红成个嫣皮苹果。
正想大着胆子赌气把试卷和红笔等用具都挪开,好在离开之前都避开这个大魔王的你又被对方按住了手里的卷子。
年轻人皮肤上的热度被黄昏时刻的风信递到手边,你被烫得顷刻间蜷缩起手指尖。这下子,试卷和笔又骨碌碌地跌回了原地。
“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嘛。”
贺衍抿着嘴唇,甜津津的梨涡却还是凝聚不散地若隐若现,愈发显得整个人无辜又澄透,有种少不经事的天然。
他用撒娇般的可怜眼神偷偷瞄着你,就差摇起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了。
恰好此时,斟满了一保温杯热茶的教导主任回来了。生怕引起连绵不断的烦恼事端,你低下头,强忍着对方继续对着你撩七捻八的细碎调弄的不满。
回忆的卷轴拉回,你的神魂又站在了被贺衍堵住的墙角。
他的话语间满溢出几乎带着恶意揣测的狎昵。本来就因为先天的生理缺陷而格外自卑的你,听见了这些混账话,就更是气羞交加。
失控的情绪涌上颤抖的神经,气急了的兔子也咬人。
你一把狠狠推开他,低下头用袖子抹着眼泪跑了。
贺衍没有追上来,而是在原地用一副坦然而平静的视线望着你,看到你回头气鼓鼓地瞪他的时候,居然还龇着洁白如米粒的牙齿,烂漫可爱地冲你眨了一下眼睛,好像刚刚说过的话都只是你梦里昏沉的呓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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