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烂的伤口哪会那么容易康复。
即使会止血,会愈合,那道伤疤也会伴随终生。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摘下眼镜,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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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然后像是拥抱十三年那个在夜里孤独发抖,难以入睡的自己一样,将单墨白拥入到了自己怀里。
这是他们第一个无关性爱,纯粹相拥入眠的夜晚,虽然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自然,但是秦屿却清晰的感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无形而不可逆转的变化。
一切都变了。
单墨月葬礼的第二天,秦屿搬进了单墨白的家,从此除去必要的上班和出差,他都在家里陪着对方。
单墨白最痛苦的时光因为有了他的陪伴而多了一丝曙光,他几度崩溃的时候秦屿都陪在了他的身边,他也就这么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从失去至亲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三个月后
快到圣诞节了,街上随处可听见欢快喜庆的圣诞快乐歌,早寒的H市已经下起了大雪,白雪沸沸扬扬的覆盖了地面。
一家名为sweet LOVE的咖啡馆门前树立起巨大的圣诞树,翠绿的槲寄生在每个顾客头上缠绕着,而在刚进门过道最里面的座位上,顾亦乐捧着一杯热可可,正凝神望着窗外的景色。
他在大三秋季迎来了迟到的生长期,不到三个月,个子蹿高了整整5厘米,所有的裤子衣服都短了一截,去年合身的羽绒服在此刻束手束脚,让他看起来有点局促的可怜。
他脸上的婴儿肥也少了很多,俊气的脸庞菱角分明,只有那双眼睛依然像是之前般澄澈甜蜜,只是多了几分之前没有的哀愁。
他就这么沉默地喝着咖啡,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一个肩宽腰窄,身材极好的高大人影才匆匆的从门口拐了进来,长相英俊成熟,神色温和,分明是在单墨白家住了许久的秦屿。
“想见我为什么不让我开车去接你?这里好难找,地图都识别不到。”
秦屿看见男孩才松了口气,有些抱怨地说,把沾满雪的灰色围巾摘了下来。
他的头发略微留长了一些,发丝垂在耳侧,鼻梁上架了副薄薄的银框眼镜,气质沉稳迷人,刚进来就被人偷看了好几眼。
顾亦乐笑眯眯的望着他:“因为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啊,叔叔不记得了吗?”
“……还真是,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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