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可对方咬着牙,眼眶通红,怎么都不愿意松开,甚至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全身重量拖着他。
秦屿又不敢真的弄断对方指头。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了好几秒后,他索性放弃甩开对方,直接带着这个小拖油瓶往自己父母那里走。
小男孩再用力也不过是个小孩子的体型,眼看着阻止不了就直接松开手,“哇”的一嗓子哭了出来,嚎了个惊天动地:“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呜呜呜你给我出来!”
他边哭边在地上打滚,把自己活活滚成了个泥巴球。
架势之大,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秦屿是他娶了后妈生了娃就不要他的没良心秦爹呢。
只不过想见自己父母一眼的秦屿:“········”
这个脏小孩是怎么回事。
小男孩哭起来声音尖锐,磨的人耳朵疼。秦屿一只脚都迈在门槛上了,要下不下,最后无奈地收回来,把还在地上撒泼的人抱起来擦眼泪:“不哭了,我不进去了还不行?你叫什么啊?为什么要阻止我进去?”
“我····呜····我叫····”
小男孩边打嗝边说话,还没说完,面前的院子就如一张被淹没在水里的油画一样淡化消失了,秦屿的怀里也变得空空如也。
他站在一片虚空之中,还没回过神,身下突然开了一个洞,他一脚踏空,在失重感中迅速坠了下去。
“呜呜呜···叔叔你不要死···我跟你换·····我拿我的命换你回来···哇哇哇·····”
梦里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声渐渐的跟现实中的声音重合,脑袋耳朵胀痛不已,鼻腔和肺部未清除干净的泉水让呼吸像是金属刮擦玻璃,连一个短短的过程都变得艰难无比。
秦屿躺在床上静静地调整着呼吸,直到旁边人哭声开始往魔音贯耳的方向一去不复返后,他忍无可忍地抬起手,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
“呜呜呜?”
对方的哭声戛然而止,被堵住的嘴巴发出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叫声。
“别哭的跟奔丧一样。”秦屿疲惫而无力地道,“我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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