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财路只好就此作罢。我妈听闻此事后当场昏迷,醒来便落下了癫痫的毛病,一直疯疯癫癫的。”
“我休学回家,一边照顾我妈一边找亲戚借钱活动关系,想把我爸从牢里捞出来,或者最差的也能改个有期徒刑,但是最后都失败了。”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希望有人来包养我吗?墨白。”
秦屿用手勾勒着男孩脸庞坚硬的线条,抬起对方那尖尖的下巴与其对视着,表情未变,神色却透出股隐隐的哀伤来:“你会觉得我这样的想法恶心吗?会鄙视我这种不劳而获的行为吗?”
单墨白拼命的摇了摇头。
“可是当时并没有这样的人出现,所以我爸死在了监狱,我妈在第三年也因为病情发作去世了。我没有兄弟姐妹,亲戚们也因为我爸的事对我避而远之,从那天起,这世上就剩我一个人了。”
男人低低的说,半垂着眼睛,纤长的睫毛打在脸颊上,出现了一片暗淡的阴影。
他西装革履,即使坐在沙发上也坐的笔直,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嘴角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但是看上去却跟平常那成熟,温柔的绅士完全不同。
他看起来·····很脆弱,像是一碰就会破碎的玻璃玩偶。
20年前,他也不过才15,6岁,是怎么一个人在这世上咬牙活下来的呢?
单墨白的心被无形的东西狠狠触碰了一下,那些徘徊积聚在心里的烦恼疑问突然就如烟般消散了。
“秦叔·······”他颤颤巍巍地叫道,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那无法宣泄出来的情绪在胸膛里肆意碰撞着,他说不出来,只能死死的握住对方放在他脸颊上的冰冷手掌。
“我这样说,其实就想告诉你。我们这场交易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肮脏。”
秦屿毫无痕迹的抽了抽手,没抽掉,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对方明显动容的神色,嘴角的笑容比起刚才扩大了一些:“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作为哥哥为挽救她的生命付出了这么多,有什么错的呢?那可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一个人能把她带这么大很努力了,逝去的父母会为你们感到骄傲的。”
“你妹妹有你这样的哥哥,她会觉得很幸福。”
“嗯,我知道了。”
单墨白闷闷的回答道,点了点头,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不会吧,这样就哭了?
秦屿略带惊讶的瞅了眼趴在他背上肩膀一耸一耸的男孩,想了想把人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