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出现。那具毫无瑕疵的身体瞬间披上一层衣袍,转瞬便到了自己身后。在一只手臂揽住他的腰抱起,而自己的容貌气息开始好转时,雪挽歌彻底放下心,陷入了昏迷。
剧烈的痛苦磨练了魂魄,在熔炼结束的那一刻,月魑发觉自己的灵魂境界大有长进。但惦念着雪挽歌,他不惜反噬也强行停下了突破的趋势,转而将境界停留在半只脚踏入神级的状态。可身体上还是做到了毫无瑕疵,一点儿伤疤都瞧不见了。
魔力迅速转为为妖力,灌输到雪挽歌险些干涸的经脉中,瞧着凝起的眉宇舒缓开来,气息亦稳定下来,连唇角都无意识轻轻扬起,月魑才算松了口气。
他手法巧妙的解开雪挽歌的结界,没有把昏睡的人惊醒,继而瞪向守在外头的妖城之灵:“他胡闹,你怎么也纵着他胡闹?”
“他是为了救你。”妖城之灵觉得自己很无辜:“我要是不同意,你确定他不会发疯拆了我吗?”
月魑一噎,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低下头看怀里的人。白里透红的肤色和红润的脸蛋,让他稍微放下点心,明白雪挽歌已经好转。但被热汗打湿的衣服潮乎乎的,想来不会多舒服,便赶忙将人抱到了浴池中洗漱。
可就是这样再无后患的时候,此前种种压抑的情绪,终究令月魑难以面对。他不自觉的想起,那一次次的颠鸾倒凤,也想起最开始一次次狠戾无情的折辱,以及那双黑眸中充盈的泪水,还有高潮时茫然失神的表情,而后又莫名想到了年幼的弟弟,耍赖窝在自己怀里的样子。
陡然而生的强烈负罪感让月魑整个人僵硬之极,但这具白皙的身体正安静躺在怀里,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任君采撷、不会有任何反抗,又令下腹处不自觉窜起可怖的欲火,把他钉死在了原地。
再无法挽回的遗憾与执念,在这个人回到自己身边时,都终告结束。可沾染了最激烈的情欲之后,那份相契又哪里是一句“兄弟情义”能轻易抹去的?
现在,抱着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无比优秀又无比情深的孩子,月魑心知肚明,他再也无法用单纯作为兄长的自豪欣慰眼神去看待了。
…彩…蛋…
一夜无话,雪挽歌醒过来时,发觉自己缠在哥哥身上,脸色不由染上红晕。但在瞧见月魑眼中的无奈,以及示意自己起身时,他又不满了。
雪挽歌猛地低下头,重重啃上月魑的唇。但让他失望的是,月魑任由他发泄撕咬,没有给他一丝一毫超出兄弟情义范围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