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有之的恻隐之心还是驱使他蹲了下来,安慰她道:“好了杨姐,别哭了,真的只是不小心的失误,事情查清楚以后不一定会开除你的。”
杨柳神色微妙地睨了他一眼,心想真是一头蠢猪,这么明显的栽赃手段还看不出来吗?她给沈宁知和他那个所谓的朋友兼合作伙伴当了背黑锅的炮灰,事情还能有查清楚的一天么?但眼前这头蠢猪是沈宁知的丈夫,杨柳有求于他,心里的鄙夷只能暂时收敛,把一张哭湿的纸巾揉得支离破碎,抽着鼻子说:
“这次公司损失了很多钱,沈总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谢康,杨姐求求你了,帮杨姐向沈总求个情吧!我愿意拿出工资的一部分慢慢还清公司的损失,千万不要开除我啊!我年纪大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丢了这份工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说着说着,杨柳突然滑下椅子,昂贵的裙子跪在凝固着咖啡渍、茶叶渣和分辨不清原本品种的点心碎屑的肮脏地板上。
谢康吓了一跳,连忙环顾茶水间周围,看见没人过来,伸手拉扯了一把她的胳膊:“杨姐你别这样,快起来!我做不了沈总的主,就是向他求破嘴皮子他也不可能听我一个小职员的话,你这又是何苦呢?”
杨柳湿着双眼潦草地数了一遍家里的日常开销,她可以没有尊严,却不能没有钱。谢康对超越自己经济范围的生活毫无概念,无法感同身受,只会翻来覆去地说那几句套话,说多了就显得敷衍,一点真诚也无。
茶水间的隔音并不好,其他人是因为听见了里面的哭闹才礼貌地回避了这个地方。杨柳抽噎了一会儿,湿润的眼睛逐渐停止流泪,她抹去脸上的纸巾毛屑,站起来整理好仪容,很平静地一笑:“我忘了你是他的丈夫,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自然是向着他的。是人就有私心,哪有真正帮理不帮亲的呢?”
谢康很多时候脑子里只有一根筋,他弄不明白职场上的暗流涌动,以前职位低微,旁人不屑于为他伤脑筋,现在身份特殊,更没有人躲到他背后自找麻烦。杨柳这事的严重性和复杂程度,他是从同事们的议论中了解到的——草案上没有总裁签字和公章,但杨柳错误的以沈总名义发布下去,下面人将信将疑地照办了,若要追责,怪不了毫不知情的沈总,怪不了照章办事的小员工,只能她自己自吞苦果。
同事们说:“沈总这一手玩得可真够狠的,他人乡下见不到面也联系不上,什么事都可以推得干干净净。他那个朋友兼合作伙伴在董事们面前唱黑脸,激将法,董事们亲眼看着协议被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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