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儿的习俗,婆家是要给新媳妇打一套金饰的,不然会被左邻右舍取笑寒酸抠门。但我知道你不肯戴这些,劝了我妈好久,让她别瞎折腾。”
老一辈看重的习俗自然不止这一两件,谢康不想多谈,沈宁知也识趣地不深究,揶揄着他说:“你的家乡话跟普通话是反着的吗?我第一次听你说话那么凶,还以为你娶个男媳妇,你家里人不同意,争得要打起来了。原来只是在谈正经事?”
谢康意味不明地翘了翘唇角,没正面接茬,而是抑扬顿挫地说了几个发音尖锐的字眼,听着像是下达命令,强硬到了不容置喙的地步。
沈宁知立马回他一句同样叽里咕噜的话,说完还微微抬起下巴骄傲地哼了一声,一点儿也不甘落后。
谢康依稀听出他说的是德语,无奈学艺不精,分辨不出是褒是贬,正想认输的时候,汽车堪堪在公司门口停下,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一阵怪叫,像是第三句哑谜,恰到好处的延长了他们难得的一时情趣。谢康到嘴边的话顿了一顿,按住沈宁知打开车门的手,像个刚学会谈恋爱的愣头青一样,试图抓紧一切能制造风花雪月的机会,说:
“你说了一句外语,我说了一句方言,我们互相猜猜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好不好?猜不出来的要请客吃饭。”
沈宁知的手被他的掌心覆盖着,热得快要冒汗,索性一动不动,等着司机给他从外面打开了车门,才一边下车,一边轻飘飘地说:“不猜,饿了我一上午,哪儿还有闲心陪你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可这番话说得实在太轻,还没传进谢康耳朵里就被风吹走了。
一整个下午,谢康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之中。一部分精力用在抢回家的车票上,一部分精力则用在写信上。他的父母年事已高,学不会现在的智能手机,家里仍然保留着座机通讯,电话里传达不了的事情便需要通过写信传达,譬如他家里人想看看他的老婆长什么样,谢康就翻遍了女同事们的朋友圈,截取她们抓拍的沈宁知——她们拍出来的照片全是沈宁知神采飞扬的瞬间,说不出的自信漂亮。
至于私底下的那些嗔怨忧愁,羞赧放荡,谢康又小气地不愿示人,和沈宁知除了一张结婚证,就没再拍过任何私人留影。
他事无巨细地写完沈宁知的生活习惯,叮嘱父母记牢他对哪些食物过敏,再把附带照片的信件寄出去后,差不多就到了下班的钟点。谢康磨磨蹭蹭地在工位上整理收拾,拖延时间,因为他看见沈宁知的车还停在楼下,说明他也没有离开。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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