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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州饥荒,陛下拟派江褚大人前往赈灾,陛下想到江褚早年在清州做过知府,更了解各县城的情况,这很好,可陛下是否考虑过江褚和清州的官员交情深厚,倘若暗度陈仓,陛下如何能知道?”王清盈用指甲扫了扫手上的折子,抬头看着跪在软垫上的宋钰,“现在哀家再问陛下,可曾有其他方案?”
宋钰思索了一下,低吟道:“户部王彻协管财政,办事严谨,可同往。”
王清盈点点头,把折子整齐地放在一侧,道:“凡事都须顾及两面,为君如此,治国亦如此。”
“儿…儿臣谨记。”宋钰不易察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尾音已经变了调。
“陛下可是身体有恙?”
“回,回母后…恩……”宋钰结结巴巴,“儿臣……”
王清盈没有什么表情,道:“今晨无事,陛下政事繁忙,回吧。”
宋钰连忙作揖,低声道:“谢母后。”
看着皇帝连滚带爬地出了寿延宫,王清盈顿觉无趣,刚刚及弈就守寡就算了,做一个必定孤独终老的太后也算了,现在就连唯一的小玩具也越来越没意思了…
安碧走进来,说:“娘娘,张国辅求见,在外面候了有些时候了。”
似乎不是唯一的玩具…王清盈勾了勾唇角,朗声道:“快请。”
张川之进门,仍旧行了跪拜礼,“太后娘娘安。”
“哀家不是说了一切礼节皆可免吗?”王清盈佯不悦,走上前扶他起来,手轻轻抓着他的官服袖口。
张川之看了眼有奇怪湿痕的软垫,立刻后退一步,眼睛看向别处,道:“娘娘多年未曾省亲,王将军甚是挂念。”这是他前来的主要目的,王将军因外戚的身份,再加上军权在手,不便私下同太后娘娘会面。
王清盈捏紧张川之的袖口,阻止了他抽回去的举动,另一只手在掩映下捉住张川之的手。张川之的手并不柔嫩,反而有一层薄茧。张川之把头低了下去,不再出声。
出身寒门,入仕短短几年就颇得先帝信任,唯一的理由便是不与王家结党吧?
王清盈笑了,她感觉那手有一些凉意,便低声道:“大人可坐下慢慢说,西暖阁如何?卧房也可。”
张川之沉默了一会儿,小心地最后一次尝试着把手收回来,像是给自己的妥协寻找一个理由,意料之中没有成功之后,他镇定自若地回答:“悉听娘娘旨意。”
卧房里焚了鹅梨香,但似乎没有起到安神的作用。张川之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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