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抿嘴笑了一下,并举起酒杯像李瑾瑜致意,冷静地看着“而且,林扬你要知道,那位正牌少爷看着像个温柔的小白羊,实际上獠牙一露原来也是个狼人。”
“说什么呢。”林扬为鹿飞辩护,“晓飞只是脾气烈了点,人又不坏。”
李瑾瑜听完大半对话,尽管他与鹿飞素未谋面,却已经大约猜测出鹿飞的家庭环境,从谢子西的语气中他能明显感受到谢子西对鹿飞的态度明显有别于林扬,林扬是辛苦的痴迷,而谢子西是意味深长的观察,还带着几分不敢靠近的畏惧,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谢子西口中的鹿飞,可能比林扬记忆中的鹿飞更加真实。
李瑾瑜听得越发认真。
“鹿飞这个人,你别看他读书时总是那副不问世事的闲散样子……林扬你当时在美国没机会看见他爹刚死、他那个野种哥哥一进监狱,他直接从法国飞回来接管方家的一切,那身手……那做派……”谢子西点了烟,声音在烟气缭绕中很有几分沙哑,只是少年人的沙哑是青春期的第二性征正在发育,而谢子西的沙哑明显是久经烤烟的老烟枪的浑浊,“我那时回国在北京实习,搞外汇那边的业务,听说鹿飞把方家提前转移到香港的几个基金打理得有声有色,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二世祖,还是个学艺术的外行。”
林扬像是自己被夸奖一样开心,笑得见牙不见眼:“鹿飞读书的时候,数学可比我们两个强太多,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会去读商科,谁想到他大学会去读美术。”
“我就笑那个方仲文机关算尽还不是全便宜了鹿家,你是不知道鹿老爷子有多开心鹿飞改姓这件事,恨不得昭告天下他的宝贝外孙……孙子有多厉害。不过方家父子俩也是贪心不足,当初发家靠的都是鹿家的势力,翅膀硬了反而过河拆桥。我爹都说方家这摊事里方仲文父子俩做得太不地道,明明是靠老婆发家,哭着喊着求着娶到了鹿家大小姐,当初那谁病得快死了全靠老婆娘家出钱出力救人。鹿老爷子纵横一世没想到得意女婿早早就在外面搞出一个私生子,最后还把野种大大咧咧地领进家门活活气死 女儿,放在手心上疼得不得了的正牌外孙被赶到欧洲,从此和家产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爹都说将来我妹要是遇到这种事他非得教训到渣男全家跪下叫爹,中英双语。”
谢子西的叙述,与李瑾瑜从各种渠道听到的鹿飞截然不同,他忍不住打量一眼林扬,发现林扬也是一脸震惊。
“不至于吧,方家还有这摊狗血的事?”林扬拍拍自己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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