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截小路。
急流的雨水沿着上坡道一路下行冲在李瑾瑜的脚边,李瑾瑜忽然有种自己在对抗暴风雨的错觉,仿佛孤身一人冲向风车的堂吉诃德,又美丽又悲壮。
伞下的林扬看着晚风中蹁跹的身影,忽然想起自己年少时曾经看见鹿飞换过一次个人空间的签名档:“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那时同学圈子里的旧友纷纷在打赌远在欧洲的鹿飞是不是陷入与某位法国佳人火热的爱情中,只有林扬,在旧友们看不见的东海岸沙滩上孤独地买醉,祭奠他永无希望的暗恋。
而十二年过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处晴朗抑或是阴雨的屋檐下,鹿飞的身边又会是谁?
早已等在包厢中的来客看见林扬身后的李瑾瑜,先是愣了一下,十几秒钟之后才将信将疑地问林扬:“他是……你新找的?”
“新包的。”
措辞上的微妙不同昭示出李瑾瑜的身份,“找”可以是朋友、恋人,而“包”则直白地只是一桩皮肉交易,一笔买卖行为。
“Leo。”林扬牵起李瑾瑜的手,附耳叮嘱道,“笑一下,和谢先生打个招呼。”
“谢先生好。”李瑾瑜看到来人的表现,便猜出对方十有八九也是鹿飞的故人。
来客谢子西谢先生,高鼻深目长了一张颇能诱惑人的皮相,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美国人,平时笑称自己是“中美合作”,小学到高中一直和林扬是同校同学,家庭条件同样优渥的两个人在青春期里很长时间都形影不离,直到大学去了不同的学校才不得不分道扬镳。等彼此分别开始创业后他们一有机会也时常腻在一起交流吃喝玩乐的心得,谢子西喜欢玩,也会玩,玩起来也没个下限,时常令林扬咋舌。此回谢公子身边还跟着一个模样十分年轻乖巧的男孩子,对谢子西的命令言听计从,林扬一问,才知道是谢子西刚刚收来调教的一个“奴”。
等他们三个坐定后,谢子西带来的奴只是小心翼翼地跪在正席下面的一个软垫上,没有谢子西的命令,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多看一眼。
李瑾瑜看了心有余悸,他早就不是一个懵懂到无知的少年,但是对于SMBD这种精神领域与肉体世界的双重控制,他一直,也从未有所涉及,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人愿意将自己的所有、从肉体到精神都交给另一个无关的人掌控,他格外珍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自由,一丝都不愿意退让,他对眼前的少年既同情又惶恐,隐隐有些害怕林扬会像在日本那样继续玩交换游戏,上次多亏奥田先生老成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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