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六个月的时候,就开始发情叫唤。那时在琼萼山庄,岛上没有其他的公猫,照顾它的家人觉得它还太小,不想让它生小猫,也就没有管,於菟儿于是病了……好在陆大哥当时来访山庄,听说以后为於菟儿治病,灌了曼陀罗汤膏,将它肚子上的毛都剃掉,切开把脓肿的宫胞摘除。后来它便不曾再叫唤,喏,疤化后毛也已经生出来,摸不着了当初的刀口了。”
凝神听少年叙述,谢阑连摸猫儿肚子的动作都放缓了,轻声道:“摘除了会怎么样?”
秦沧翎蹭了蹭谢阑纤长的脖颈,道:“陆大哥说,母猫儿切了是比较好的,不然每年叫春时不交配会很难受。很多母猫儿刚下一窝小猫,小猫还没有断奶睁眼,母猫儿又会发情离开,小猫也就很难养活……且猫儿四爪着地,肚子里少了一块肉也不会觉得五脏下坠,也会活得更长一些。”
谢阑点了点头,少年接着道:“两年前我在江北墀哀山间,遇到一只母猫……母猫不知被什么兽咬了,已是伤得很重,我当时觉得活不了了,它却在咽气前把口中叼着的最后一只猫崽主动衔到了我手上,就是於菟儿……那个时候它刚刚睁开眼睛。”
听得少年的叙述,谢阑的心早已是软得一塌糊涂,秦沧翎低声道:“它的性子特别好,不会伸爪子,不会乱挠家具,而且它喜欢你呢,阑哥哥,你不用怕它的,它要是再来找你,你就给它梳梳毛……”
於菟儿抖了抖身子,跳下了窗后踩着了谢阑的脚,谢阑只觉它肉垫软凉软凉的。少年牵着谢阑的手走下楼:“先去洗漱,再去遛遛狗,阑哥哥我今天带你下山去。”
今日早膳颇为丰盛,案上几只笼屉并三四碟小菜,饧粥调了醴酪,秦沧翎将笼屉中的炊饼、蒸米糕与牛乳蛋羹和小汤包一一端出,腾腾雪白蒸汽溢散,少年见师尊夹了只水晶皮儿的小汤包,笑道:“去年我请聂鸣廊去珠箔楼,一笼汤包上桌,他以为不过寻常包子,夹了便往嘴里送,我还没来得及制止,大口下去,汁水溅了满桌不说他的嘴也被烫到了,起了好大一个燎泡。”
谢阑闻言,欲要举着的动作不由一顿:“竟还会这般么?南菜我吃过也不多……”
“没事儿,阑哥哥。”少年将汤包在醋盏里蘸了个底儿,夹入谢阑碗匙中,筷尖往那晶莹半透的薄皮儿上戳开,一汪兜不住的汤汁汩汩涌出,汇了满勺。但见馅儿是剁茸的精豚肉并春笋丁荸荠粒,洛京人士口味大多偏于咸香,这饧粥与汤包却满溢地道江南鲜甜。待不烫嘴了,谢阑低头抿去匙勺中汤汁,却倒是品出甚为美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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