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打坐炼气,澹台律则与谢阑落棋闲话。
牵袖搁下一子,澹台律道:“我已去信与翎儿的父母,道了你的事情。四月初,我们便至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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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船南下,前往江南琼萼山庄——今年正举三年一度武林大会,此番由慕氏于白岳山襄行,舅舅也带你去瞧瞧这番江湖盛会。”
谢阑点了点头:“都听舅舅的。”
“新皇衡机暗卫在其登基后一年左右,已是以洛京为核心,衔接大梁各地情报中枢,甚至开始渗透宛郁与大燕。衡机卫较之先帝壬虚堂更为隐蔽,却亦是愈发难以捉摸。不过届时我们所乘乃是门派船只,到了江南,在你秦伯父沈伯母的琼萼山庄中还是很安全的……”
话到一半,突听得院外“汪汪”两声犬吠,门缝中蹿出什么白花花的活物,仿佛冬日里抛掷的雪球般飞了进来,谢阑只觉眼前一花,竟是撞进了他怀里。
秦沧翎恰是行炁一个周天,真气复归丹田,睁眼便见那一团正蜷在谢阑怀中瑟瑟发抖,紧接着,小狗儿竖着尾巴甩着舌头也跟着撞进来,谁料冲刹不住,半道平地倒摔,一连撞翻了榻边好几个小凳杌子,少年忙喝道:“霜猊,坐下!”
谢阑浑身僵硬,怀中的那团似是方才觉出不对劲儿,抬头一看,短促“喵啊”轻叫一声,四爪在谢阑腿上一蹬,便循着秦沧翎声音的方向跃去,转投进了少年怀中。
猫儿爪子于那光洁的玉质棋盘上滑了一下,刨乱了整局走位,澹台律哭笑不得,只得一边捡拾着散落的黑白玛瑙棋子,一边对谢阑道:“你现下坐的地方,原来一直是翎儿坐的,加之你衣裳上有翎儿的气息,它慌着跑进来,怕是认错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谢阑撇过脸去,没让澹台律瞧出神色中的心虚与羞赧,但见秦沧翎扯过榻上毯子将打颤的猫儿卷巴起来,下榻到了霜猊面前,开始生气训话。
小狗儿蔫蔫趴在光洁的青石地上,尾巴委屈地扫来扫去,那雪白的长毛猫儿从毯子里探出半个脑袋,瞪着一碧一金的两只鸳鸯眼注视着它。
罗鹄牧羊的犬种都是极伶俐机敏的,指示命令等基本都是一教便会。但正因着聪明过了头,若由谢阑这般没甚经验又脾气软和的人养,反而不会听话。此番如果让谢阑来责备,霜猊定然是撒娇耍痴百样手段不肯乖乖认错,但秦沧翎早已在它心里建立了绝对的头领权威,斥责的时候小狗儿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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