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落山成寇,然后带着一群山匪打回来?”
但见萧溟阴沉不语,谢黎又道:“他如今仓皇逃窜,当初勾结罗浮宫之事又败露,江湖名门正派定是容不得他,不若让大理寺同十三盟秘发缉拿令,悬赏萧弈人头。那些个邪魔外道乌合之众得了消息,难不成会放着唾手可得的金银不要,去庇护一个被天下追查的钦犯一辈子?”
萧溟容色稍霁,却依然蹙眉道:“可,这便让翟畅传令下去……你说的这些,我如何不懂,可他那个不死不休的狠毒性子,你不是没亲自见识过……”却是欲言又止,“罢了,陪我去湖边走走罢。”
“好。”
春阳下的太液池泛着粼粼细波,湖中分布三座孤山,其上修设蓬莱、方丈、瀛洲三宫,湖光潋滟,一派凝烟浩渺碧水横流之色。
耳畔莺啼阵阵,婉转盈耳,御苑内繁花千朵压枝,蛱蝶翩跹而舞。萧溟和谢黎站在湖岸边,无言良久,萧溟问道:“你刚从凝华宫出来?他怎么样?”
谢黎望着汀兰浮花中一对交颈卧眠的鸳鸯,道:“无事,他一向是最好静的。但出不了凝华宫,关在殿里终是憋闷,食量少了很多。方才我陪他用午膳的时候,他基本上就只挑一些爽口的素菜凉菜吃。”
萧溟不悦:“朕有什么办法,等这几日过了就好了,钦天监已经定好了日子,便是下月初三。待到大婚一过,各宫位分定下来,朕就可以多陪陪他了。”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我这几日去了懿恒宫两次,母后每每见我,不是或明或暗地打探凝华宫的事儿,就是话中绵里藏针地刺我,当着阙瑶的面我还只能赔笑敷衍,烦不胜烦。”
拾起一片石子掷入湖中,石子在碧波上跳越出丈余,点得涟漪受惊般四下散开。“皇后我看母后已经定下来了,就是乔显纯的女儿,乔轻寻的妹妹,次次入宫都有她,每每陪在母后身边。”
谢黎不语,半晌突地问道:“那成婚后呢?成婚后还是一直把他锁着?”
萧溟满不在乎:“自然不是,他若是住腻了,换个殿楼便是,朕有空闲都会陪他,出猎南巡也只带他一人,只不过在宫里时不能随意出来走动罢了,怕让那些后妃嫔御们见了传闲话。”
两人相谈间,却见湖山后随波飘出一只精巧画舫,雕梁绣户,金窗玉槛,隐约可见鲛纱后隐隐绰绰凭栏而立的纤柔倩影。
春风不相识,撩起软罗幔,珠帘琤琮,四五女子转身便望见岸边的他们,煦阳映得两人湛然若神,修体的锦袍玉带更显长身玉立。几人掩口低呼,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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