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可自从谢阑这一病,萧溟似乎换了个人似的,对自己态度好得令人咋舌,不仅免了谢阑的礼,甚至不在他面前端着帝王架子,每次见他皆是一口一个“哥哥”,唤得谢阑心里堵得慌。
两人分开数年,对萧溟的大部分记忆,还停留在回忆中那个恶劣的少年。回到洛京之后,他成为凌驾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折辱他的手段更胜当年百倍,如今却突地转了性,每日看望他时态度温柔地好似新婚的丈夫对妻子般,甚至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给谢阑喂药。他当然不知萧溟心思,只觉荒诞无比,然而如此这般,谢阑自从萧聿死后,那种麻木到一切皆空的虚无感浅淡了不少。
他曾经似乎半只脚已将踏入了黄泉,被萧溟活生生扯回了这红尘滚滚中,偶尔半夜梦醒,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腔里有力地撞击着胸膛。
萧溟噙着笑看他,现在的场景如同一幅令人颔首的兄友弟恭图,虚假得发噱。望着盅中热气腾腾红白交错的雪霁羹,谢阑终是用勺子舀起一勺慢慢喝了起来。
时至深夜,两仪殿外鞭竹声声,夜色中烟花满空,萧溟看着谢阑与花弄影对坐下棋,便就在这落子声中,一岁已过,又是新年。
卯时,萧溟便整理一番,让谢阑亲自服侍他穿戴繁复的岁冕。谢阑有些不熟练地替萧溟理着日月星辰祭天裘端,层层叠叠的玄衣绶带后是章纹繁复的裼衣大氅,方捧上了那顶十二旒冕。萧溟戴上后,谢阑垂着眸子,手指收拢冠侧垂摇的玉瑱,细致地将两根朱细绸在萧溟下颌系好,突地被捏着下巴抬起了脸。
萧溟身量比谢阑高了大半个头,隔着那流光溢彩的蔽明美玉,谢阑有些迷茫地望着旒珠后年轻的帝王,但见他端起一盏屠苏酒,仰头干尽,一手扣住谢阑的后脑,有些粗暴地将人按向自己,撬开柔软的唇瓣,硬是将酒渡入了他口中。
舌尖尝到到酒液特有的辛辣时,谢阑浑身一颤,但是萧溟的手好似铁箍般制住他的后脑与腰部,让其无法挣扎不受控制地吞咽着酒液。硬胀的分身抵在小腹处,谢阑却只能任凭萧溟的舌在口中肆掠勾缠,双眼紧闭,窒息而导致的红潮漫上脸庞。
萧溟垂眼看着这人在自己怀中无力反抗任人宰割的模样,织雾似的纤长眼睫轻颤,投下一片薄云样的轻翳,不知不觉便放缓了侵占,转而缠绵得好似情人间的温存。
欲火在这番缱绻中渐渐褪去,良久,萧溟轻轻咬了一口谢阑被亲的微微红肿的柔软唇瓣,终是结束了这个吻,却依然紧紧抱着他。
谢阑从萧溟肩头望向露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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