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撑着下颌侧眼看他,细长的眼睛笑成一轮弯月,“毕竟真正绝色的美人都是百年难遇的,旁的凡人也就算得上清秀。依我看,这台上女子的脚还不如咱们沈公子的漂亮。”
陆以岑:“你何时见过阿玉的脚?”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罗袜下的双足几乎只有最亲密的人可以看到。
顾徵白他一眼,嗤笑道:“我俩自小一块长大,自然是在你这傻小子没来姑苏之前就见过了。”
“男人的脚怎么可能与女子的相提并论?”陆以岑摇头。
顾徵眼睛滴溜一转,笑眯眯地盯着沈握玉:“阿岑竟是不信。咱们沈郎生得这般好颜色,怎么比不过庸脂俗粉?”
见沈握玉羞恼地瞪他一眼,顾徵仍笑得粲然,拐弯抹角地说出了真正的目的:“玉哥哥不若让陆以岑这样的凡夫俗子开开眼?趁今夜你兄长还未回来,得赶紧做点有趣的事儿,我真想看台下的人为赏哥哥这双玉足肯掏出多少金银细软。”
沈握玉滴酒未沾,清醒得很,“你玩过头了吧。”他也是姑苏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当场被人认出来,日后哪里还敢出门见人。
顾徵不依不饶,挽住沈握玉的胳膊,“沈公子,沈郎,玉哥哥,我拿你先前相中的那幅《山水卷》来换,那可是张僧繇的真迹,若是你肯上台,我顾某人明日清晨就把画送到沈府……你,敢不敢上台?”
在座的人俱是一惊,沈握玉哭笑不得,“顾公子好大的手笔,不怕顾伯父打断你的腿?”可他也着实心痒,下个月月初便是沈怀锦的生辰,可他还未寻到一份像样的贺礼。
顾徵展开玉骨扇装模作样地摇了摇,自得道:“整个顾家都是我的,一幅画算得上什么。”
陆以岑怀里的姑娘领着三人寻到凤栖阁的鸨母,讲明了来意,鸨母心中疑惑不解,这些富家公子们玩的花样愈发奇怪了,怎地还要抢勾栏院中女子的饭碗。
虽是纳罕不已,她却不敢多说一句,笑着唤来了两个婢子为沈握玉梳妆打扮,先是施以淡妆,清水净足,再往脚心、脚掌涂抹上香膏,又换上一身胭脂色的轻薄衣衫,往挽好的云鬓上插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山茶花。
换好衣物后,沈握玉硬着头皮走出纱帐。
沈握玉浑身白得似一块羊脂玉,平日里不曾见阳光的双足更是白得近乎透明,这般美好到极致的脚尖踩上朱红地毯,真如一抹白雪落在红梅之上。
众人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美人,身量异常高挑,身形却玲珑有致,盯得蒙着红纱的美人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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