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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袂被接到了太医院。
墨云州传唤了贴身伺候楼袂的宫人进来,询问了一些过往细节,得到的回复是——“皇后和先帝似乎不曾同房,通常都是先帝来找皇后,没过一会儿便会发怒离开。”
墨云州摒退了宫人,一个人待在香味消散的寝宫,坐在那张纹龙大床上想了很久。
将被扭曲的过往一层层扒出、捋清,这才发现有很多地方,他从未细想过。
也许是被怒火蒙蔽了头脑,他居然也愚蠢的听风就是雨。
他从边境刚回来之际,听宫人说皇后和先帝相敬如宾,事实上确实只是相敬如宾而已。
楼袂气体中毒,昏迷了整整四天,期间墨云州过来太医院看人,皆被楼太医拦住不让进。
其他御医都觉得楼太医是疯了,居然以下犯上,顶撞皇上,这不得被砍头?
御医们等了四天,没等到楼太医头颅落地,等到了一个面目憔悴,守在太医院门口不敢进的皇上。
御医们在里头面面相觑,低声交谈。
“这是怎么回事?”
“果然岳父的地位永远比女婿大。”
“这是第几天了?第四天了吧?”
“听说上次皇后也出了回事儿,这其中掺加了什么,咱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唉,楼袂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从小楼太医就宠他,这不管出了什么事,最担心的肯定还是他。”
“……”
楼袂醒过来的时候,霞光散尽,夜幕降临,外面一片灰暗,只有房里的油灯闪烁着昏暗微弱的光。
喉咙涩涩的,还有些火烧的刺痛,他低咳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扫视一遍四周,很快明白自己是在太医院的厢房。
他手指捏着身上的薄被,缓缓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
他后悔了,早在昏迷的前一刻便后悔了。
他怎么能做如此愚蠢的事情,他该让自己爹有多难过,多担心。
也许是经历过一次生死,这一刻楼袂反而看开许多。
禁锢他、困住他的不是墨云州,从来都不是。
是他心里的执念,是他一直在作茧自缚。
如果能抛却这些,他是不是就能脱离这囚牢?
喉咙干涩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楼袂轻轻睁开眼翻身下床,刚清醒身体还很无力,刚刚走到桌边便虚弱的撑住茶桌,垂着头低低喘息起来。
慈姑花的毒性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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