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开,如同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异常无情。
齐远抬首见皇子殿下僵硬的模样,雪肌染粉,面含春情,不知在想些什么,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情事中缓过来。将手中扣紧的柳腰放开,清亮的少年音染上喑哑,“殿下?”
“嗯?”景秋白如梦初醒,面上火辣辣的飞起烟霞。他的灵海已经耗空,连一丝灵气也榨不出来,却还是维持着这个连接的姿势,真是……真是太不知羞耻了!于是忙娇喘着与齐远分开,用缎面绣被裹紧娇躯,遮掩了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
忽略了高潮后酥软之感与下体被开垦过度的钝痛感。被掏空灵海的滋味着实不好受,景秋白甚至顾不得找齐远算账,软软地倚在床头,神情倦怠,气息恹恹。
略微活动了一下手指,齐远默默思量,他与景秋白双修频率极高。即便如此,以现在的速度想要彻底恢复仍需不少时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的病症已经拖延太久了,若不是祖父留下的那个特殊药方,想要像常人一样活动还不知需要付出何等代价。
困扰十五年的心腹大患终于看到了治愈的希望,稳重如齐远此时也难免心绪起伏,终于不至于依赖药物,绝望的等死了。
他整理好衣着,双膝重重磕在地上,埋首向景秋白行了一个大礼,“微臣谢殿下救命之恩。”
之前碍于身份之别,齐远已经向九皇子行了无数大礼,不过任谁都能看出此次的不同之处。现在的齐远跪的是自己未来的主子、辅佐的殿下,又怎能和遵循礼数的例行跪拜相提并论。
俯身再叩首,齐远面上没有丝毫不适之色,有的只有对上位者的无尽恭敬与谦卑。不过是过去了十五年,前世那个仗着自身头脑才能,格外张扬夺目的齐远却好像隔了万重千山,无法拼凑出形状。
尊严、肉体、现在又轮到了自由,还有什么是他无法舍弃的?
他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却几乎要拼尽全力。底线一次次降低,被亲自、逐步踏进了泥地里。
塌间裹紧了绣被的景秋白当然没法察觉到少年的情绪,他很快忘记了之前的失落,娇躯上仍带着情欲的痕迹,昳丽的绝色容颜难掩欣喜之色,他含笑望着齐远恭敬的模样,没有伸手去扶,默默承受着少年的大礼,收下了新属下奉上的忠诚。
齐远跪在景秋白下首垂首不语,他知道从今日起一切都变了,敛眸遮住了其中的情绪,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抽离,面上深如寒潭再不能起一丝波澜。
为了自保做尽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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