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皇冠（四）

，不确定那一瞬间是不是自己眼花，“我在找国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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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国王！我知道国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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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京桐身边炸开的尖利嗓音让她浑身汗毛炸开，差点一拳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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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声音的主人涨红了一张还带着婴儿肥的圆脸，像是忽然从噩梦里惊醒一样激烈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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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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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轻声地问那坐在隔壁床上的女孩，正当常京桐紧张之际，女孩开口了，她那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因为慢慢放松下来而再次变得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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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开国大典，好多人，好多人，”女孩微微一笑，像是沉浸在了幻想的世界里，思维的翅膀张开了华丽的画卷，“他们在唱歌，在为自由的国度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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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停了停，神情僵硬起来，抱着双膝蜷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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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从天上出现了，他们是天使，是吞噬恶魔的天使……，他们把国王带走了……，他们要吃掉国王，吃掉他脑子里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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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目光紧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慢慢安静了下来，手脚瘫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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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京桐看着她，只觉得背脊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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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到自己通过那篱笆缺口看到的病人有什么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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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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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双双眼睛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空洞无神，每个人动作整齐划一地僵坐在长椅上，眼下回想起来，常京桐甚至不敢确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