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开了个口,不很大,荧着淡淡的白光,房间里只有这么点亮,还有微微折射淡蓝的缎带。
外面有汽车轮子疾驰的声音,在小区围墙之外,在路边林荫之外。他们在厚水泥和薄森林里头听不真切,徐祁舟在他后面坐下来,客厅里没有地毯,木地板有一点硌。
他的膝盖有点疼,徐祁舟搂住他,他就惯性地往后靠。
他对这种新奇目不转睛,却也看不出门道。
这朵瑰是被欺负过的,被拔了刺,被脱了氧,被隔了世界,所以才只在夜里开。
有只手在往他的裤子里伸,有吻在往他脖子上落,玻璃罩子又回到茶几上,被蓝缎带缠着,和剩下的青瓜片一起,它们是早夏最先热起来的清凉。
有呼吸围绕它们,太热了,比学校里,人群脚下,大楼上头的炎日还要灼人。
符旗的两腿还跪着微微前倾,后面的东西在顶他,他在不知所措,两腿间和那个白色小玫瑰一样。
他的肉被手指开了口。
徐祁舟压在他的背上,他是被动作的动作。“我姐姐,我姐姐,”他想说话,但被扭着下巴亲嘴时又只能去舔徐祁舟的舌头,这是他被徐祁舟教出来的条件反射。
“我看了花,”他在咽唾液后再次尝试开口,但是现在窗户都关着,没有眼睛在看,也没有汽水可以喝。
他的裤子被拉到跪着的腿弯那里,徐祁舟粗喘着问他话,一贯的烦恼商谈调换了角色。
几根手指一直在里面摸,徐祁舟问他,问他哥哥的手热不热。
徐祁舟跟他说早上晨勃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先回答上一个问题。
哥哥的手很热。
徐祁舟问他早上晨勃怎么办,他前后跪不稳地晃,他不是男生也不是女生,他的生理功能都只有小半,底下被掏出来的肉枪抵着磨,开了口的两瓣肉替他回答,在阴毛和底裤交蹭之间发出很色的声音,说它是晨勃阴茎的容器。
还没到十二点,灰姑娘的钟也不会像姐姐敲门那样,敲那么早,他还得提醒自己,在那之前走。他被按趴在茶几上,屁股被掰开来。那根东西他夹不住,急得哼哼,在被没有插入的冲撞中哼哼。
他想,徐祁舟还是更适合做开解烦恼的那个人,他没法安慰徐祁舟的苦闷,所有被抛给他的问题好像只能得出一句像“花是活的”那样的傻话。
——哥哥的手好热。
\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