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声,勺子在继续往嘴里放,旁边人的话在继续说。
没有月光宝盒,咒语也就没有灵验。什么都没有倒回,周六酒店里的暗橘傍晚,周日入夜走廊上的滴水声,刚刚他们在勺柄上互相碰到的指尖热度。
十二点一刻零几秒,徐祁舟坐在他旁边,现在是互相只能看到彼此侧脸的朋友。
“哎,下周末你也一起来,”虔园园在旁边的桌子上朝符旗叫唤。
“下周末,”符旗抬起头想了一下,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件事。“我要去上学校那个作文赛前课的。”
学校前一阵子选出了他们这批人,送去参加省里的作文大赛,除了符旗一个人是普通班的,其他人都是几个年级的强化班尖子生,他偏科就偏到这种程度。
“你又不上一整天,结束了过来啊。”有人在给虔园园帮腔,“来看大长腿啦啦队。”
后面一句话说得就比较带语调了,不算正经,兴奋地互相撺掇。
吃得差不多,聊得也差不多,他们推推搡搡地站起来,电影里的朱茵晃着手上的铃铛在笑。
叮叮——当当——哈哈——
他们又和人群一起往外面走,太阳在天的正中间,烈烈日光像分镜边框,将挽着手的女学生,挤去旁边超市的大高个们,还有在花坛边站着的人,切成连贯又纷杂的一页。
灌木和黄色的小花簇,还有它们的味道,占了拥挤画面的一角,紧紧贴着符旗的腿弯。
被拉开的易拉罐锡环在手指上打了个转,转完就直接向远处的垃圾桶飞过去。
蓝白条的吸管在气泡里上下沉浮,嘴唇抿住它才老实。
徐祁舟走在前面,符旗跟在后面,他专心喝冰雪碧,走不快。
“下周末过去,”徐祁舟落了两步等他,听到他被二氧化碳的气泡顶出了一个闷闷的嗝,像一杯柠檬汽水里的装饰果子,惬意的咕嘟咕嘟。
符旗的眼睫被日光照着,瞳孔的棕色亮亮的,睫毛翻一下,那一下像一小片撞在石头上的溪水波。
他点点头,又看看徐祁舟。
两边的楼好高,窗户都开着,在上面是一览无余的。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并肩走,徐祁舟也看向他,习惯性俯身的时候又突然刹住。
符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以为徐祁舟是要喝汽水,他的手握在大大的易拉罐logo上,底下是青蓝色的,他的手是被晒红了的白,他端着汽水递过去。
吸管被他咬得扁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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