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彬彬有礼,这句话在无数次迎来送往中说得很熟练了,却很得徐祁舟的意,他忍不住勾起嘴角想,当然会很愉快的。
叮——
电梯停在了九楼,符旗站在电梯角落里,看看一点点打开的电梯门,又看看徐祁舟。
徐祁舟按着电梯门,等他出来。
符旗的脚并着脚,搂着他的大纸杯,像个被骗来做援交的小雏鸡。
“我没带手机,”他用自己那不太好使的脑子想着烂借口,就是缩在电梯角落里不出去:“我还要,还要回家才能给我姐打电话。”
“我带了。”徐祁舟不慌不忙的,掏手机出来,问要不要现在帮他打回去。
符旗又急了:“现在不打也行,也行的。”
他还没想得出新的理由,保洁推着车过来搭电梯,问他是要上还是下。
符旗只有在她疑惑的注视下从电梯里慢慢挪了出去,他要哭了。
走廊的地毯很厚,藏青色里勾着艳色花纹,像孔雀的大摆尾巴。墙上挂着油画,有女人丰腴的裸背,有琉璃果盘里的青果子。
充满暗示的富丽堂皇,符旗眼睛没法上也没法下,他只能盯着前面的徐祁舟,走廊是他们俩的游戏入口,是条不准人临阵脱逃的单行道。
房间的门看起来就很厚很重,房卡在把手旁边碰了一下,滴,徐祁舟推开门在门里等他进去。
其实回家也一定会被弄,在徐祁舟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俩,没有一定要返家的时间,符旗知道的,他没觉得自己傻过。
他往里探头看了一眼,房间很大,是个套房,欧式的刺绣沙发,沙发脚像欧洲男人的蜷胡子,卷着将它自己撑在地毯上。用来装饰的布料全是复古又圣洁的色调,他又想到了徐祁舟新买的卧室地毯,他甚至开始想念昨天晚上让他畏缩的那张血盆虎口,那是假的,他踩一脚也没什么,它有它的绒玫瑰可以咬。
现在不一样,他往房门缝隙里迈出一只脚,徐祁舟在门边看着他笑,没别的玫瑰了,就剩他自己了。
厚厚的门在徐祁舟松手的时候渐渐阖上,最终发出锁扣自动搭上的声音。
符旗搂着他的大纸杯,徐祁舟搂着他,动作是平常自然的——符旗被这个好兄弟弄过几次之后知道了同龄男生的青春性欲也会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突兀,执拗,侵占——但现在徐祁舟的手轻轻地拢着他的肩头,没有急切的呼吸,没有火热的吻,带着他往套房正中的茶几和大沙发那里走,他有一点小小的放松,还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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