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比刚才更加虚弱的呻吟,喑哑的声线,带着颤抖的尾音,羞怯地打破黑暗的宁静,轻柔的羽毛一样挠在唐画家的心坎上。唐画家的后脑勺尖锐的痛起来,双眼滚烫,烧灼着想要睁开。
“啊——”
是谁,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光是听他发出羞耻的喑哑的呻吟,唐画家就觉得浑身血液沸腾般畅快,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痛快。
名字,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剩下困扰的疑虑,萦绕不去。这个人,到底是谁?
疑惑的思考中,那个人喘息渐渐加重了,没有发出实际的声音,却重重的,每一次呼吸都狠狠地打在唐画家的耳膜上。忽然,那个人仿佛遭受重击般痛楚地闷哼:“唔!”
唐画家豁然抬头,眼前一片发亮的光,白白的,并不刺眼,但是她什么也看不见。
唐画家什么都看不见,却又觉得自己看见了什么,她无法控制地产生了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意,这种快意瞬间传递到四肢百骸,她的耳边有秦衍的声音,漫不经心,轻松写意——
——那可是小巴克,难道你就不想把他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情,全部在他身上重新做一遍吗?
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回荡,醍醐灌顶,如释重负——
——那可是小巴克。
是小巴克。
小巴克。
唐画家一下子醒了,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卡兹——天气见冷,被唐妈妈丢掉所有和路雪的扳机,终于认清在这个妈妈觉得你冷的时候不要妄图找回雪糕,而开始将注意力放在黄瓜味的薯片。此刻,扳机咬碎了一块薯片,瞬间倍儿感小清新地站在唐画家卧室门口:“唐妈妈让我叫你起来吃早饭。”
僵坐三秒回忆梦境,唐画家完全清醒了,从床上爬起来,顺口问道:“吃什么?”
“白粥酱肉包子,”扳机倚着门框,又咬了一块薯片,卡兹,“贺睿也找你。”
唐画家趿着鞋进了卫生间,给牙刷上挤牙膏:“他找我什么事?”
“两件事,”扳机背后灵一样跟着唐画家进了卫生间,咬着第三块薯片,卡兹卡兹,“第一件事,在跟你见面之后,秦衍越狱了。”
唐画家把牙刷塞进嘴里,刷着牙含糊问道:“另外那件事呢?”
扳机靠着洗漱台,鼓着腮帮子努力地咬薯片,卡兹卡兹,卡兹卡兹:“有个人失踪了,是个大明星,社会舆论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