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觉得愧对了蹭来的功劳,县太爷站在囚车外唉声叹气:“君大夫,我真是写了求情的状子,只是没想到判决下来得这样快。”
君莫问坐在囚车里,上了枷,连拱手都没办法:“有劳大人费心了。”
囚车出了府衙,沿途有许多百姓来送。疠疫刚过,城中大丧,多是披麻戴孝。大夫们来得仓促,一根尚青的竹竿挑了寥寥的布条,不像功德伞,倒像是丧幡。送行的百姓和大夫们哭哭啼啼,没有抹泪的也愁眉苦脸,一路看去,竟像是为君莫问送丧一般。
坐在囚车里,听着车轱辘向着州府大牢的方向骨碌骨碌地转,君莫问倒泰然了。
这本来是一场人为的,就是为了要景王唐锦性命的疠疫。
唐锦在城中,疠疫会爆发,为了让他死于疠疫。唐锦逃出城去,疠疫也会爆发,为了一路追杀,最后将他的尸体扔回城中,让人以为他是死于疠疫。除非唐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成一具尸体,淮安县这场以唐锦为目标的疠疫避无可避。
君莫问明白,当他拦住去县衙的唐锦,当他将唐锦活着送出淮安县,他就将一城的百姓陷入了死地。
药虽然研制了出来,到底是晚了时候,而今淮安县中幸者十不存五,满城戴孝。用半城百姓的性命为崔氏留一个昭雪的念想,有此一劫,只当天罚。
正如李力海的干爹福全所说,如淮安县县太爷所想,这场斩立决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如此干脆地判下来,不是一人之功,不是一方之功,而是多人多方群策群力众志成城通力合作的结果。
某大臣府邸,年约四旬,蓄有美须的五品同知一拍桌子:“不是号称万无一失,怎么会让他走脱?”
手下人有些惶惶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凑上去汇报:“本来是伤重几乎不治的,又碰上疠疫封城,已然是必死的绝地。却不知怎的突然出现在回京的官道上,回说虽然身体不适,却也没有大碍,伤竟像是好全了。”
同知拍着桌子越发的怒不可遏:“怎么会这样?这样让我如何交代?”
手下人正惶惶,一名蓄着山羊胡子的青衣文士拱手走了进来:“大人,淮安县医令李力海,状告淮安县大夫君莫问,违法乱纪,藐视朝廷,殴打朝廷命官,请以重罪论。”
对于刚进来的文士,同知还是比较看重的,勉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先生,我现在哪里管得这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情?”
青衣文士摸着山羊胡子,想笑出个高深莫测的样子,偏生他生得磕碜,只越发显得贼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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