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谁不知道就是个太医院洗切房的杂工出身,连煎药的学徒都没混上,不知道走的什么运,外放来地方做了医令。
看不惯李力海,又想起君莫问认得崔家,也不知道跟皇三子什么关系,县太爷便上去宽慰:“这孩子命苦,到底熬不住,君大夫也别太伤心了,保重身体,还有别的病人需要你。”
闻言,君莫问终于松开了小狗子的手:“大人说得是,我给他湿把脸,就送他走。”
李力海倍感晦气地挥手,挥了两下发现自己挥的是拿着帕子的那只手,白帕子一扬一扬的又娘气又晦气,连忙把帕子捂在嘴巴上,换没拿帕子的那只手挥:“湿什么脸?死都死了,快些扔出去烧,再传染给别人怎么办?你这样的,搁我们太医院,早大耳刮子扇得你找不着北!”
“李医令,此次治疫,君大夫是首功。这隔离病患的医棚,那抑制疠疫的医方,都是出自君大夫之手,” 县太爷腆着胖脸,似笑非笑,“就是李医令连番推崇的焚骨深埋以绝后患的法子,也是君大夫教的。”
县太爷明面上是说君莫问作为焚骨深埋法的提出者,不可能不按自己的法子办,话里话外对李力海处处以太医院出身自居,却拿着鸡毛令箭到关公门前耍大刀的讽刺,就是躺在旁边的病患都听出来了。
药方研制出来了,但也不是万无一失,你看那俊秀的医生面前的半大小子不就死了吗?李力海觉得自己这个功劳蹭得十分艰苦卓绝,因为他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蹭功劳的。被县太爷当着钦差下了面子,李力海顿时怒了,谁敢跟他抢这个他用生命蹭来的功劳,他就跟谁急!
不敢跟县太爷撕破脸,李力海却没打算给君莫问留面子,跳起来就去推君莫问:“凭什么你就论首功了?要不是我及时发现疠疫封城避免事态扩大,要不是我注意消毒防疫控制疠疫蔓延,要不是我支持草药供应研制出特效药方,这淮安县已经是一座死城,还能有你个土郎中什么事?”
君莫问几天没睡,熬得手脚发软,被休养生息得十分富态的李力海一推,直接坐倒在地上。
李力海一席话说完,只觉得酣畅淋漓,颇有天将降大任,太医院院判舍我其谁之感。又见君莫问坐倒在地上,久久没有言语,只当自己把这没见过世面的土郎中吓住了,越发得意洋洋。当然,他是不会忘了还站在旁边的沈田:“虽然是下官之责,但也多赖圣上仁德圣心,又有沈大人费心周全,淮安县方有此幸。”
沈田微笑颔首,不置可否。
冷不防君莫问的声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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