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祁城安瞪了眼睛:“我为何要叫你九娘?”
“我是你爹娶进门的,你自该称我九娘。”
“此言差矣,我爹虽娶你进门,可他一没为你行大婚的训诫,二没给你立规矩,我且问你,你被训过跪姿没有,衣食住行可被严格地规定了?瞧你这样子便知没有,你分明是我爹新买的一个下人罢了,我不管你叫九娘。”
阿九不与祁城安争辩,只想着童言无忌,他给祁城安穿好鞋子,抱他下床。祁城安说:“阿九,阿九,你过来一点,我好将那秘密说与你。”
阿九低下头,只听祁城安郑重其事地在他耳边道:“我与叔叔早就讨论过你,我俩都说你是我爹娶这九个里最好看的一个。”
阿九无奈,揉了揉祁城安的头发:“惯是会胡说,这话可不许往外讲。”
“我为何要往外讲,因你是阿九,我才告诉你的。”祁城安一本正经道。
祁城安是八姨太的独子,八姨太是舞女出身,与祁老爷一夜风流后揣了个种,本想借机飞上枝头做个凤凰,哪知过了门以后才是入了虎口,儿子生下没几年就被算计得撒手人寰。祁城安在祁家的地位可想而知,也说不上与祁正卿谁更惨些。二人同病相怜,偶尔会玩在一处,倒也能聊个尽兴,比如他们都想与那个给祁老爷冲喜的九姨太说上两句话。
后来祁城安感染风寒,祁正卿束手无策,他与家里有地位的人都是说不上话的,走投无路之际,他突然想起言语不多,总是自己做粗活的九嫂。
他偷偷跟着阿九,明明只是想求他帮忙救救城安,也并非什么错事,可被发现时,祁正卿却转头想跑。
他这九嫂还以为自己是要告密,他便顺着这话往下说了。后来祁城安病好了,阿九又叫了祁正卿,问他该做些什么能封了他的口。
祁正卿不知阿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帮我治了城安,已是大忙了。”
阿九摇摇头:“一家人怎会见死不救,这本也是我该做的,你再说一个。”
祁正卿张了张嘴,吐出一句:“那我要你待我与城安好。”
阿九又摇头:“我是你九嫂,又是城安的九娘,怎会待你们不好。再说一个。”
“要特别特别好。”祁正卿道。
阿九果真待他们二人特别特别好,自从三人相识相知以来,阿九就再没让这叔侄二人穿过脏衣服,连破损处都为他二人缝补了。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时常吃不饱,阿九就顶着风险,偷偷翻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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