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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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一家茶楼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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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选的位置，”钱如山道：“距离警察局半个城区——这是安全距离，一般来说，逃命是来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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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叹口气道：“我以前不知道，人类活得这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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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生活艰难就意味着你长大了。”钱如山拍拍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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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不会知道这一点？”沈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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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情况下，遇到教会的术法，普通人还没有什么感觉就死了，而我们要为了人类文明的存续苦苦挣扎。”钱如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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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沈夜就已经看见父亲沈时安和母亲赵小裳站在茶楼前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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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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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车，朝两人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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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容光焕发，父亲也露出欣慰的笑容，一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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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如山也下了车，笑着上前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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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阵寒暄，进入茶楼，找了个包厢，寒暄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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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我已经在电话里跟您二位说过，这是详细的合约，请两位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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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如山笑容可掬，一点也看不出刚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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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安将他递过来的合约放在桌上，看也不看一眼，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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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有件事必须让沈夜知道，由他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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