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南素云自不愿走,决心玉石俱焚也定为师叔报仇,他一剑刺入饕餮腹中,污血溅入眼中,便是剧痛,视野顿时模糊一片。好在饕餮也已伤重,不足为惧。然最后关头,竟有人捷足先登,抢在南素云面前封印了伤重的饕餮。南素云模糊中见一身影持剑而立,昂首阔步,于万民叩拜中享尽荣光。南素云便是苦笑,心灰意冷之下,便施法离开了。然他虽得脱身,却不知天地之大,一时间可往何处去。子虚宫自不能回了,定有人在那守株待兔。他满心想着萧切,却不知他音讯,便是想着去沈默尔算卦。一番波折后终究是见到了萧切,相见不识,又是诸多无可奈何。想当日他初次下山,杀妖孽结良缘,少年意气,潇洒自在。如今已是伤残,又有莫须有污名在身 。尽可叹,命途多舛,不过是三年五载,却已是物是人非。
思绪至此,南素云便忍不住落下来泪了,一抹泪光自蒙眼白布中漏出,滑落入鬓发之中。杜泽苍看得心头一紧,一时间不知道何从开口,只得抬了手,轻轻为他拭去泪痕。又觉得柔情太过,即刻收回手来,摆出惯常讥嘲面孔,说道:“我又没有奸污你,至于哭成这样吗?”
南素云抽了一下鼻子,道:“你床上工夫这么差劲,我连哭一下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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