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点了点她眉心,“他们要找的是我们。你一个小丫头,对他们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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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囡挂着泪珠发愣,显然没听懂这拙劣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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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叹口气,从灶膛掏出个烤红薯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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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香在屋里漫开时,小丫头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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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他把热乎的那半塞进阿囡手里,“等你蒋进哥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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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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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的笑容僵在脸上,红薯“啪”地掉进柴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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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囡却突然抱住他的胳膊,湿漉漉的脸蛋贴上来:“别怕,我、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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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摸到他后腰的匕首柄,又触电般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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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黑无常的匕首已经抵上来人咽喉,却在看清面容后猛地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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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进的身影踉跄着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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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日本人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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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进反手扣上门闩,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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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赫然画着黑无常戴着鸭舌帽的侧脸素描。“巷口杂货铺在发这个,说是找走失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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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囡突然“啊”了一声,指着画上那处不显眼的疤痕:“这是黑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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