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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不仅仅因为对方是元夕。

丹凤的真气本就不多，又被那妖道榨取，而今若非那红绳的拘束压制，恐怕焚妖香早已彻底爆发了。

身体周遭已经有了微弱的香气，无异于催情的迷药，让本就失控的情形越发疯狂。

元夕如今修为过人，或许不会被迷惑，可丹凤更恐惧他识破清醒后会露出跟张真人一样的神情来。

元夕本是一个寻常的孩子，若是没有遇上自己，而是遇到的张真人，或许他就不会遭遇灵虚子的羞辱……

还有自己的欺骗。

不过是个丑陋可怖的妖物，勉强化了个形，就想做个普通人，结果还是抑制不住噬妖藤的本性，不断地去勾引着身边的一切，吞噬着身边的一切……何其可笑！

丹凤清楚地记得，看见元夕亲吻自己时，张真人脸上的神情。

那分明就是在为他的无耻而震惊，竟然勾引自己的徒弟！

当时觉得委屈，可如今看来，张真人的判断竟一点没有错！难怪他如此的鄙夷自己！

收留元夕，本就是害怕寂寞，需要陪伴……但丹凤喜欢元夕，却只是希望他能像个寻常孩子一样，学好本领，安然长大，离开自己后独当一面。偶有一日，他可以去拜访元夕的家人，大家一起饮酒叙旧，讲一些柴米油盐的琐事，还能逗逗元夕的孩子……绝不是如今这样！

张真人原来早已经看出，他这样的妖物，早已经毁了元夕！

“不！不！”丹凤再次疯狂地挣扎起来，眼泪不断地沿着面颊滑落，“是我错了，我不该作你师父……”

元夕因他激烈的反应有片刻的惊愕，然后露出了受伤的神情：“师父……你就这般厌恶我？”宁可让那些妖魔淫辱，也不要他……那竟是真心话么？

“不……啊哈……啊……”奋力摇了摇头，丹凤沉重地喘息着，内里的灵犀珠因他的情绪失控而疾风骤雨般颤动，狂烈的撞击令丹凤几次三番出口的话都变成了啜泣哀鸣，听不出到底是痛苦还是欢愉。

元夕痴迷地看着他已经被情欲折磨得有些恍惚的样子，唯恐他还会说出伤人的话来，忙低下头试探着去吻丹凤的唇。

师父的唇瓣一如记忆中那般柔软，却再无那时糖果的甘甜，只有泪水的苦涩。

少时哪怕是在春梦中，他也不敢如此做，只觉得都是对师父的亵渎，可这样美丽的嘴唇，却去吮吸那些丑陋不堪妖怪的阳物。

而且显然……早就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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