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点,你身上臭死了……”原深被他抱得走不动路,只好抓着他横在自己脖子上的两条胳膊,凭直觉歪歪扭扭地往前走。
无视了周围的游客和店家,两人搂搂抱抱地顺着东大街一路走到了底,不知何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广袤的海。
靳显钧松开原深的肩膀,改成了手牵手。
咸湿的海风迎面吹拂在原深脸上,温柔而恬静,仿佛能带走一切不安和躁郁。
“跟我来。”靳显钧挠了挠原深的掌心。
继续往前走,他们看见了一座规模不大的码头,码头边停靠着三两只当地渔民的小渔船,目测能容纳七八个人,船头尖尖的,上面吊了几盏电灯泡。
靳显钧回头冲原深笑了下,来到码头边,率先跳进了一只渔船。渔船随着水波不断颠簸着,靳显钧牢牢站在船舱里,向原深伸出了手:“来,拉着我。”
乌黑的海水拍打在岸边,船舱里也是漆黑一片。原深看了看靳显钧脚底,拉着他的手纵身一跃,双脚踩在了木质结构的船板上。
海水一下子晃得厉害,靳显钧让原深坐稳,自己则解开绳索,撑起了船桨,推着小船轻轻划开水波。
渐渐地,他们离岸边越来越远……
星夜、大海、渔船,还有泛舟海上的两个人。
原深仰头,看了会儿天再看会儿靳显钧:“真不可思议。”
“哪里不可思议?”靳显钧低头问道。
原深摇摇头,没有说话。
“其实我也有一样的感受。”靳显钧眺望远处岸上的高楼,转而说道,“很早我就想这么做了,带你一起去划船、去海钓,或者去爬山、去钻热带雨林……所有我一个人做起来会觉得孤独的事,我都想拉着你去做一遍。”
“以前在英国的时候,总觉得日子过得太慢,又觉得一辈子可能就这么蹉跎过去了。那时候我经常在想,就像老一辈人说的那样,你越想抓住什么,就越抓不住它,这就是命运给我们开的玩笑。”
原深若有所思地沉默着。
靳显钧松开手里的船桨,任由渔船在海面上飘荡:“船也许可以随波逐流,但人不可以,因为人有欲望,有不甘心。如果我在17那年就放手了,我们就不会还有今天。”
“现在这样,你就满足了?”
“谈不上满足或不满足。”靳显钧看着原深,“我早就明白了,只要我还想着你一天,就永远不会有满足的时候。”
原深伸手划了划海水:“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