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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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阳错算是在原家的背后捅了一刀,所以每当他想象到原深知道内情后的反应,都会汗津津地陷入一种莫大的恐慌。
他一面向原深坦白,一面藏了些话,冰凉的手指划过原深脸颊,余温残留在指尖,依稀还带了点原深身上的香气。
原深感受到靳显钧沉重的心情,这种沉重同样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靳显钧说的是真是假、可不可信,都已经无从考证了。留给原深怀疑的空间太大,那不如就一棍子全部打死,包括靳晁、靳显钧、其他脱不了干系的靳家人,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最后谁上天堂谁下地狱,就交给神来审判。
两人都不再说话,放在茶几上的热牛奶早就凉了,窗外的雨还在哗哗流着。
电影已经切换到了一个阳光灿烂的场景。炎热的夏季正午,暑气蒸腾,孩子们在站台附近嬉笑打闹。一班有轨电车从远方的地平线缓缓行驶过来,停在站台前,有人上车,有人下车。下车的乘客渐行渐远,电车重新启动,不久就静静地消失在旷野,只留下烈日底下笔直油亮的铁轨。
“凶手是那个野村吧。”原深这样说。
“为什么猜是他?”靳显钧问。
“责任吧,膝下有儿有女,上面还有要赡养的老人,就算是窝囊废也能被逼得跳墙。”
“真的?”靳显钧注视着原深。
“看到他去工地的那条田埂了吗?刚下过雨,泥地稀烂,穿雨靴才能尽量保住裤腿。”原深看似在认真解释,感慨道,“小人物的报复啊,真现实。”
他们仿佛忘掉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平静地点评着电影,从主演到编剧,再到导演,以挚友的口吻,一拍即合,其乐融融。
“家里还剩两个。”靳显钧忽然说。
原深挑起眉毛,瞥了眼靳显钧,指指楼上书房,舌头抵在上颚,极为缓慢地做出了No的口型。
不像拒绝,更像是在调情。
“不用管他。”靳显钧说,怕原深不同意,又补充道,“我知道有一个隐蔽的地方。”
原深作考虑状,故意晾了他很久,终于在靳显钧再次开口前点了点头。
没想到靳显钧指的“隐蔽的地方”就是靳岚的卧室。
靳显钧从自己房间里拿来没用完的安全套,如他所说,还剩两只。
原深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