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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
两人毕竟有了肌肤之亲,动作里不自觉便会带上几分亲昵。
闻言,赵灵素自然地弯腰伸手摸了下他的膝盖部位,触感黏腻湿润,她大吃一惊:“你流血了?怎么回事?”
他着深色长袍,光线不好的情况下很难看出异样,赵灵素此时才发现不对。
萧景珩说:“上午在父亲书房里的时候……”
他说得语焉不详,赵灵素觉得他定是被萧延康收拾了一顿,受了好大委屈,心里更加愧疚,当即招呼两个小厮去买些纱布、药物之类的过来。
小厮说:“嗨,不用,我们马车里就有呢!”然后颠颠地跑去拿了。
……他经常受伤吗?怎么马车里还时常备着药物?
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木盒,赵灵素领着萧景珩进到侧房,让他在椅子上坐下。
院中剩下五个仆人互相看看,作鸟兽散。
……………………
这小院房舍从外面看起来就是普通长安百姓的住宅,进到里面才能从一些细节里品出不凡。
比如院子里铺地的青砖、处处可见的灯具;再比如这房间里,虽然没有什么摆件挂画,但清一色的紫檀家具可不是好凑的。
赵灵素拿了几盏油灯放在圆桌上,然后盘腿在地上坐下——索性刚打扫过,她倒也不嫌脏,接着,她将青年的两条裤腿一直挽到大腿中部。
萧景珩老老实实地任她摆布。
烛火照映下,只见青年双膝血肉模糊,其中隐约还嵌着几颗白玉碎块,看得人一阵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