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身边伺候他的人总在不停地被更换。他其实知道父亲和娘的用意,唯恐他对下人动了情。违了谢家自古以来传统的婚姻禁忌——卑贱不婚。
等级森严的家族制度,时刻令他心生烦躁,却又无力改变。他试过,代价却沉重到他几乎窒息。他交好过的几个婢女,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自那以后,他便不再与婢女深交。而因家规束缚,谢春云出外游荡,也必须按时归家,否则家法处置,不是处置他,而是处置他身边的侍从和奴婢。
“谢少主。”两个奴婢一一施礼表谢。
“免了。”
两名婢女对视一眼,一起拿了挂在那里的衣服,“请少主换衣。”
“出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是。”
两人走出卧房,呆在一扇屏风后静等吩咐。
谢春云极喜欢穿起来轻巧又柔和的衣服,纱类,丝类的尤甚,极少穿布类的。一开始,他爹谢鸿极为反对,轻则怒斥,重则杖责。谢母林如虞终日以泪洗面,谢鸿爱妻心切,终随了谢春云的意。
一套里衣亵裤用银色蚕丝织成。银色的绸衣质地柔软,色泽亮丽。外罩一件天青色薄纱,绣有海蓝色的环纹,似雨落平静的海面泛起的圈圈涟漪。
谢春云开了门,踩着一双蓝色丝线云纹刺绣的白布鞋,“我去校场,你们不必明跟着。”
“是。”南慧和岳灵应声,而后隐在了暗处。
谢春云施展轻功,沿着飞绝峰腾跃而上。二十年一届的比武大会,便会在峰顶举行。
巳正三刻,飞绝峰校场上已坐满了人。皆在地上铺了棉垫,盘膝而坐。
高台上架了几个红色大鼓,只等午时一到,阳光穿破云层,比武便正式开始。
谢春云一不留神刚巧停在一棵有人的树上,那人欹斜在树干上,一条腿伸得很长,一条腿则微曲。谢春云险些踩了他的脚。
谢春云以为他在睡觉,本想悄声离开。那人闭着眼,手却往嘴里灌酒。
“对不起,没注意这里有人。”
听见声音,穆轻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那张脸,让穆轻风着实愣住了,微卷的睫毛,玉瓣般滑润的脸形轮廓,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像极了那人。
谢春云和他对视着,被他眼里的神情迷惑了一般,静立无言。
本是初见,为何情深似久别重逢?
谢春云略一颔首,“打扰了。”侧身,一头波浪卷般的三千青丝飘散,谢春云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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