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明桃,明桃。”
“如何?”
“还能如何,”唐姐看看小宝宝,再看向祁明雨,笑道:“当然是个好名字了。”
周围有医疗设备发出细响,婴儿唔唔啊啊,男人低声说话。祁明雨顺着声源睁开眼睛,魏怀在婴儿床边温柔地哄着孩子。
然后他慢慢转向窗外,天灰蒙蒙的,在下雪。
“宝贝?”
魏怀迅速跑过来,眼眶一下就红了。祁明雨心里叹气,却笑了,虚弱地说:“老公。”
魏怀激动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可怜地在他耳边说:“你终于醒了,我好害怕。”
祁明雨目光柔和,看着憔悴的男人:“我醒啦。”
魏怀从预产期的前一天晚上开始就没怎么睡了。虽然心理建设做了一吨重,但是事情真要发生了的时候他还是脆弱成了一戳就破的纸,祁明雨给他补了好几次才勉强没让冷风呼啦全灌进去。
他焦躁又紧张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预产期过去四十八小时宝宝才慢悠悠地出来。祁明雨生孩子的时候他进去陪产,虽然一切顺利,但他每分每秒都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落下两滴眼泪,吸了吸鼻子:“嗯,看看宝宝。”
他把宝宝抱过来,放在祁明雨身边,垂眼就能看到。婴儿迷茫地睁着眼睛,脸上肉嘟嘟的,手握成拳头举在脑袋两侧。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小巧,脆弱而柔软。祁明雨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感,想摸摸她的小鼻子。
魏怀初为人父,却还没有当爸爸的实质感,感叹道:“她真的好小,对不对?”
祁明雨眉眼弯弯:“嗯。”
喜悦与温情围绕着他们,幸福以奇妙而新颖方式降临,祁明雨在魏怀的帮助下抱了抱宝宝,感到了和魏怀相同无措,手里一点劲都不敢用。小宝宝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乖巧地被他抱在怀里,软糯的模样看得祁明雨心都化了。
他想起梦里最后那个满足的笑容,忽然道:“唐姐说,明桃是个好名字。”
魏怀一愣。
祁明雨只是看着他笑,没有解释。
于是他也笑了,点头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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