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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位来者不善的女士在最柔软的那张单人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下,卡缪才终于被允许从用脸颊亲吻地毯的状态中稍微解脱出来——他可以扭动他的脖子了。
现在他看清了这个女人的全貌,她看起来惊人的年轻,面孔精致昳丽,只是看着她都令人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无形的柔软指尖轻轻掐了一下。
她穿着乳白色的露背丝质衬衫和高腰的普鲁士蓝包臀鱼尾裙,裙子的前摆被暗扣拉高,露出修长的双腿和松软的衬裙。白纱间点缀了大量的碎钻,细微而繁多的火彩令层层叠叠的纱裙像是清晨阳光下的海沫般美丽。她的双手被白色丝缎手套包裹,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光环样式的戒指,椭圆形的圣玛利亚海蓝宝石在一圈钻石的簇拥中闪动着柔和但明亮的光辉。
不速之客说:“晚上好,埃蒙斯先生。”
她的声音柔软悦耳,笑容温柔甜蜜,任谁看了都会想:哎呀,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前提是,他们没有注意到她的语调。
没有哪个真正腼腆甜美的姑娘会有这样傲慢的语调,其中俯就的意味明显到像是只包裹了一层薄纱的刀尖。每个字,每个音节,甚至就连每一个停顿都在告诉她说话的对象:这是你的荣幸。
卡缪盯着她手上的蓝宝石戒指,忽然明白了她的身份,或者说,她的姓氏——他见过拍下这颗蓝宝石的人,那时他根本没能意识到那个年轻人是谁的儿子,白种人的傲慢让他险些送了命,幸好与他同行的那位先生对他还算满意,所以他及时让卡缪闭上了嘴巴。
“我……”他干巴巴地开口,“我很抱歉,珀扎利诺女士,我不明白……”
“请放心,”伊莎贝尔·珀扎利诺柔声说:“我不打算给您制造任何麻烦。”
“那为什……”
“我还没有说完呢。”
少女的声音依然轻柔,一种冰寒的惊惧却陡然爬上了卡缪的脊椎。
好在伊莎贝尔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她只是垂眸看着卡缪,并且微笑:“我来找您,是因为我希望您不要给您自己造成什么麻烦。”
她做了一个手势,另一个高大的红砂人一言不发地走近卡缪,伸手在他怀里摸索了几秒就从他衣服的暗袋里取出了一个装有白色的粉末的小包。他把那包粉末放进伊莎贝尔的手里,后者的笑容愈发灿烂,“比如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