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能被礼貌地无视,但这个女人的儿子,一个父不详的小杂种却会在每一个他母亲没有注视着他的时候直面红砂的凶狠。
我担心阿莱西亚会像个小姑娘一样找母亲哭诉自己被欺负,而在红砂,一个男孩只有在还不会走路的时候才被允许哭泣。
但那并没有发生,事实上,他从来不哭,就好像天生缺乏这部分功能似的。我问了伊万杰琳这事,她的回答是她没有注意过,或许阿莱西亚出生的时候哭了吧。
我只能边叹气边祈祷她遗传给我儿子的只有那张和名字相称的漂亮脸蛋。
我的忧虑不无道理,阿莱西亚似乎不太聪明,一次不畏惧强权是勇敢,每一次都是如此就是愚蠢了。
他带着伤回来的某天,我叫他到我面前来,他的反应是冲我的脚边吐了一口唾沫。
我在塞尔吉奥要给阿莱西亚第二个耳光时制止了他,然后拿来手帕把他沾着灰尘和血沫的脸擦干净。
我很清楚阿莱西亚只会记得那个我没有阻止的耳光,但被子女怨恨并打倒不也是父母的责任吗?权力的交替总是如此,父亲失去,儿子得到,孩子在接过权杖的那天才真正成为男人。
不过我确实感到有些遗憾,因为阿莱西亚明明痛得直抽气,脸上却还是只有血没有眼泪,或许我应该等一会儿再制止塞尔吉奥的。
那之后阿莱西亚乖顺了几天,然后他开始傲慢地无视我,直到再一次受到教训。
在第二次让他吃了点苦头之后我意识到我想错了,他并不愚蠢。我这非法的长子不乐意对我时刻毕恭毕敬,于是他试探我的底线,看我能容忍他到什么程度。
阿莱西亚没有再嚣张地对我不敬,每一次看到我都会表现出最低限度的礼貌,但他不会听从任何非命令的话,也拒绝和我有上下级之外的交流。他就像一只毫无感激之心的小畜生,从我手里叼走食物和玩具后转头就对我表示出的温情嗤之以鼻,我又不能因为阿莱西亚卡着我抽打他的边缘蹦跶而惩罚他,因为在此之外,我的长子确实“守规矩”。
阿莱西亚唯一一次主动凑近我是在他15岁的生日,在那之前他已经由塞尔吉奥训练了三年。他生日的那天,我带去一箱手枪,让他挑选他喜欢的。
箱子摆在我面前,他两眼放光地快步走到咖啡桌前,伸手着迷地抚摸箱子里冰冷又暴戾的美人们,而我凝视着他,脑子里想的是他拿着枪能惹出的麻烦可比拿着刀要大得多了,我也就能有理由施以更重的惩罚。
我得承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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