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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黑脸儿有个儿子。
别看赵黑脸又凶又糙,儿子倒是长得白白嫩嫩的,像个小姑娘。话说重了点还会脸红。有人暗地里叫他赵小白脸。赵黑脸不是完全不知情、也不是没想过要历练这个儿子,但又舍不得。
这麽个捧着怕化了、放着怕摔了的小白脸,让人家给绑架了。
小白脸给取下蒙头的臭布时,差点要呕出来,可是别人直接一鞭抽下来,把他的呕吐又吓回去了,呆在那儿只是打噎。
人家就笑了:“就这点鼠胆。”
可不是吗?小白脸吓得连屁眼都痉孪了。
“你爸这两天没能护住你。他可忙了对吧?”为首的脑袋方方愣愣的像是玉削出来的节杖,半蹲下来跟他脸对脸,有点戏谑的样子:“你知道他忙什麽吗?”脸忽然一沉,“忙着接我爸的产业。”
小白脸感觉到有了生机,连忙道:“我让他还你。”
“是吗?”方脑壳呲起了牙。
“是!”小白脸觉得有十成把握了。他晓得他爸爸为了他是什麽都舍得的。可忽然心里又有点颤抖,想起来如果是王家的公子下了死命令,他爸爸恐怕也为难。於是他小心点再求证一下:“你们的产业……贵吗?”
“贵?”方脑壳笑了。大笑。“贵倒是不贵。一个鼠窟而已。”
贫民们住的地方,叫作鼠窟。里面的人都贱得,如同鼠蚁。
只不过即使鼠蚁也有生命。也需要秩序。那处鼠窟里,是有个头儿的。给鼠蚁们当头儿的家伙,居然挺仗义。贱鼠们都信赖着他。
他对於权贵们也很服从。常峨为了才女的音乐版权去那里找项落时,鼠头儿是协助的,条件只有一个:献出这只被大佬瞄上的新鼠,保护他窝里的其他鼠们。
当王家要夺这块地皮、赶走所有贱鼠时,鼠头不得不挺直肩背,反抗了。
然後他被剜了眼睛,砍下头颅,挂在破旧的建筑上,如同地狱的入口。
当时还是常峨在负责这件事,让赵黑脸告诉贱鼠们说:在更偏僻的地方给他们找了另一个鼠窟,可是数量有限,先到先得,问牠们去不去吧。
贱鼠们立刻一哄而散。
只剩下没有眼珠的鼠头,挂在空洞洞的建筑上,如同地狱的入口。
地狱值几钱呢?
方脑壳往地上唾了一口:“不值钱!”
“那……”小白脸惶恐。
“只不过那是杀了我爸夺的产业!” 这话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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