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在众人惊呼声中,两道血迹,从他的眼眶流出……
龙欢眼含热泪,一幅歇斯底里的狠劲儿:“这下信了吧?他只不过是个废人罢了,不是诸位大人找的逃犯。”
那领头的瓦次人“切”了一声,振动缰绳,喝道:“我们走!——”
小股军队以掳掠为乐,没抓到逃犯,也要打打牙祭,两个瓦次人哼笑着夺走了鹿尸,挂在马匹上,扬长而去。
小股的瓦次军在一地烟尘中奔远了,龙欢跳下拖车,咬着牙,扛起绳子,拖动拖车,往家里走去。
说是“家”,其实只是位于半山腰的两间木屋,猎户的房子简朴极了,一张床,一张板凳,墙上挂着弓箭、斧头,灶台是石头砌的,说一句“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好在,猎户常年备着治外伤的药,日头已然西斜,今天是没时间去村子里找医者了,龙欢拿出剩下的所有外伤药,一股脑地给靳元用了,末了,把干净的红衣撕成布条,细细包扎,连那一双刚止血的眼睛,也被包好了。
忙完,她才听到自己肚子发出“咕噜”声,龙欢叹了口气,从屋子角落的米缸里,抓出最后两把米,囫囵着劈柴煮了,配料只有一点盐,还有刚刚挖回家的野菜皮。
她顾不上滚烫,边吸气边喝了一碗,然后把靳元扶起来,说道:“你也吃点,是我把你弄瞎了,你没法打仗了,但好歹留下一条命,以后你劈柴,我打猎,就这么凑合过吧。”
龙欢长在山野,除了必要的购物几乎不和外人接触,没什么男女之防,道德礼法的讲究,她捏着靳元的下巴,来回打量半晌:“阿爹死之前,总让我找个男人,如今捡着一个,别说,还挺好看。”
她拍拍靳元的脸,人还昏着,没反应,龙欢只好把他下巴捏开,一碗热粥给喂了下去。
靳元醒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疼,他一惊坐起,牵动伤口,疼地呲了呲牙,末了,扶住额头,发现自己眼睛上蒙了布。
……没死?靳元混沌的意识重新回归,根据生物钟,现在已经是白天了,可是他却看不到光。靳元一把扯掉蒙眼布,牵动眼睛的伤剧痛起来,他咬牙忍过那一阵激痛,发现自己的确是……看不到了。
眼球应该是被利刃所伤,身上的其他外伤都被处理过了,而且自己没有被拘禁,不像是被俘虏的待遇,他摸索着起床,还好,妖族的五感极强,即使看不见,也不至于感知不到外界的情况。
龙欢带着医者进屋的时候,惊讶的睁大了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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