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从旧世界“地狱”观念的限制中挣脱……”
他摘下胸前的乳夹,在惨白的肌肉衬托下,乳粒变得格外艳红,像偷窃的火种,也像伊甸园中夏娃咬下的禁果的颜色。
“所谓地狱一季,‘一季’意味着大自然中生命的轮换,有新生,有消亡,有变化……”,他一边揉弄抚慰着自己,一边不疾不徐地讲课,“基督教的永恒妄图取消季节嬗变、分化肤色种族,但新季的到来,将让人类在大地上重生。兰波在序诗中,这样写道……”
严稹念着兰波的诗句,眼神冷冰冰地灼烫。
安静的书房里,欲望在摇曳,狂妄的思想倾翻于地,又瘸腿站起……
像他们这种沉迷虐恋亚文化的人,又何尝不是上帝的异教徒呢?
严稹将手指伸入肛穴,喉咙里压着轻喘,姿态像自毁式的反叛,似乎在嘲笑众人的欢欣鼓舞;他的神态、他的肢体、他的言语,就像他口中所念的诗一样荒谬谵妄,他不想要得救、也不接受获罪……
剑拔弩张的性器,像通灵人的旗帜高举 ,似乎要推翻圣言圣言,用原始用感官用思维去触摸这个世界……
郑延吉心中早已忘了情色,心中只有震撼和美。
发呆之后,郑延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行,我必须马上见到这个人!!
严教授在离学校不远的湖边有个独栋别墅,半个小时前阿吉在这里见到了严稹。
严稹在炎热的夏天还是穿着米白色的长衬衫,袖口随性地卷起,露出瘦白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抚在钢琴上,琴键跳动,浪漫轻盈的音乐流淌而出。苍白俊秀的男人像是西方十八世纪优雅的贵族诗人。
郑延吉小时候学过钢琴,也被老师夸奖过有灵气,但他的琴技跟严教授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得知少年也会钢琴之后,严稹把他抱在怀里,玩起了四手连弹,日常状态下的严稹就像个风度翩翩的成熟男人。郑延吉很久没碰琴,有点手生,他看着琴谱,严稹却在看着他。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严稹有个和别人都不一样的怪癖,喜欢舔阿吉的肚皮,阿吉近一米八的身高,肚子上也没有一块腹肌,平坦光滑、白白嫩嫩。
现在,少年阿吉躺在床上,撩起肚皮,严稹侧身躺着,趴在肚皮上,露出红色的舌尖轻轻舔舐。舌尖像一条蜿蜒的红蛇,与皮肤相衬,一红一白,流连之处,唾液濡湿。郑延吉摸着男人细软的黑发,指尖触碰头皮,男人的发根因为闷热的天气而微微汗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